陽光,來到觀景臺隨意向四周張望了下。
上午還有些人氣的廣場,此時已經徹底歸於沉寂,耀眼的陽光在廣場上的大理石地面上反射出一片亮光,有些刺眼。
薛誠連忙收回視線,正揉著有些痠痛的雙眼,一個訝異的聲音從不遠處的臺階上傳來:“提督?”
“呃……”薛誠轉頭望去,一名少女正邁上臺階,來到觀景臺,奇怪地看著自己。
炎炎夏日,少女穿著一套嚴肅的軍裝,顯得有些古板,不過短裙下卻是誘人的吊帶襪,腳上踏著長靴,微卷的銀色長髮上還扣著個軍帽。
她的嘴唇微微抿著,表情顯得有些冷豔,一陣清越的鳴叫傳來,三隻有著紅色嘴巴,漆黑羽毛的雄鷹從天而降,落到少女身旁的欄杆上,用銳利的眼神打量著薛誠。
“是胡滕啊。”薛誠打著招呼,隨意地走了過去,毫不顧忌地用手指逗弄著一隻離自己最近的鷹,印象裡這隻鷹好像被她的主人稱作“阿爾布雷希特”。
“嗨,可愛的小姐,最近還好吧?”對著一隻雙翼展開僅僅比貝爾麥坎稍小的大鷹叫“可愛的小姐”,薛誠也覺得有些不太合適,不過這隻鷹雖然沒有貝爾麥坎那麼高的智商,卻也不可小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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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加上作為艦孃的伴生生物,這三隻鷹全部都是雌性,哪怕是為了胡滕,也應該和她們處理好關係,省得像貝爾麥坎一樣,整天和自己作對,琢磨著壞他的好事。
薛誠可是知道的,有些“閨蜜”是戀愛路上的巨大障礙,有時候幾句挑撥,就能夠將熱戀中的情侶拆得七零八落。
阿爾布雷希特對薛誠的態度倒是十分友好,她伸出腦袋蹭了蹭薛誠的手指,撲閃著翅膀發出嘹亮的鳴叫,似乎在回應。
“真可愛。”薛誠又摸了摸阿爾布雷希特的腦袋,當然,他沒有忘記另外兩隻鷹,濟金根和艾吉奧。
“她們很喜歡提督。”胡滕站在一旁,淺淺地笑著,打趣道:“不如以後交給提督幫我養好了,這三個傢伙體型不小,胃口又大,照顧起來很麻煩的。”
聽到胡滕這般說,三隻鷹不滿地拍打著翅膀,向胡滕投去憤怒的目光。
“好了,不要瞪我。”胡滕聳聳肩,“剛才是在開玩笑,不要緊張……話說,這麼熱的天氣提督在這裡做什麼?”
薛誠張了張口,因為剛剛做了有氧運動進入賢者時間,趁著興登堡休息的時候出門尋找一下生命的意義……這種話果然還是說不出口。
他訕笑了兩聲,敷衍地回答道:“沒什麼,待在家裡太無聊了些,所以出來透透氣。”
這個天氣出來透氣?說謊也要找個合理的藉口吧?
胡滕無語,見薛誠避而不答,她一橫胳膊,將濟金根接到手臂上,一邊用手指逗弄著,一邊問道:“興登堡在提督這裡嗎?”
“誒?你怎麼知道?”薛誠詫異地看著她。
“那個傢伙啊……”胡滕嘆了口氣:“中午的時候就一直不見人影,打電話不接,發資訊也不回,後來遇到埃姆登,才知道她的腳受了傷,被提督帶了回來。”
“興登堡人呢?腳傷有沒有好些?”
“這樣啊。”薛誠瞭然,回來的路上的確遇到了一名有些病弱的眼鏡娘,雙方攀談了幾句,在被問及的時候,薛誠順嘴把興登堡編造的藉口搪塞了過去。
他清了清喉嚨,說道:“興登堡已經不要緊了,上了點藥,吃過午餐,現在正在休息。”
“真是個笨蛋,居然會扭傷腳。”胡滕無奈地說道:“而且居然傷到要被提督揹著回家的程度。”
薛誠訕笑,興登堡現在的確走路有些困難,不過並不是因為腳傷,而是自己。
為了防止對方追問,薛誠果斷問道:“胡滕要來家裡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