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喬這下明白過來,為什麼這蔡陽縣突然封了出入城門……
恐怕,十有八九是因為那番說辭引起的!
就是他說給方棋怡的那一番關於女屍害人這一事的個人看法,然後被縣令的大公子“竊據”般宣揚了出來。
在此之前,於喬可沒少聽人誇讚那位縣令的大公子。
但眼下,無疑是那番說辭驚動了什麼。
雖說那是縣令的大公子說出去的,但是這一番看法的源頭,可是他啊!
要不然的話,堂堂一方手掌生殺大權的縣太爺,怎麼會突然請他去縣衙吃飯呢!而且所選的時間,還是快要午夜的亥時!
亥時這個時間點,縣內人家,還有幾家沒睡的?
於喬想了想逃跑的可能性,心中只能嘆一聲氣,然後拱手一禮,說道:“學生知道了,請幾位差爺放心,學生到時候一定到。”
“秀才爺若是覺得天色太黑不方便,可以提前先到縣衙內等著,到時候來找小得便是,小的賤名張二雲。”聽到於喬如此說,這幾位差役這才滿意的點點頭。
“多謝。”
於喬心事重重的道了一聲謝,然後將這幾個差役送走。
等回到客棧房內,他的臉色頓時陰沉下去。
“瞧著能出風頭,就塞過來三錠次銀,讓我閉嘴,出了事情,就想著把我拉出去!豎子!”
於喬很想罵幾聲髒話,但想了想,還是隻能作罷。
破門縣令這一說法可不是隨便說說的,縣令手掌生殺大權,在這蔡陽縣,若是沒有比他更高一個品級的官,那麼就是這蔡陽縣的土皇帝。
如果於喬之前拒絕,那麼直接被砍死在這客棧內也不是沒有可能。
殺一個秀才,對於一方縣太爺來說並非什麼麻煩事。
更何況眼下這個世道,出門在外,客死異鄉,實在是再正常不過了。哪怕是同鄉幾人一起出門,只活下來一個,那麼也只需要像那個車伕一樣,讓衙門來一紙文書作為證明就行。
這不是衙門的威信力有那麼高,而是這世道如此,大家都已經習以為常了。
出門死了,只怪命不好。
但是……於喬是絕對不想等死的!
“可惜淨化還有半個月的冷卻,而眼下……”於喬想了想,他唯一能依仗的,就是那一柄綠油油的劍,還有一塊不知來歷的絹帛了。
這劍雖綠,但這辟邪之能,卻是實實在在的。
至於這一塊絹帛,想來也很不一般!
這般想著,於喬就找來一根紅色小繩子,將這塊絹帛綁起來,然後掛在了脖子裡。
頓時,在於喬額前,出現一道金色的詭異痕跡。
不過和之前不同的是,這一次,這道金色的詭異痕跡,要顯得暗淡許多,就像是遭受了什麼重創。
不過,這絹帛上記載的畢竟是神秘且詭異無比的劍妖魔經,因此這一道金色的詭異痕跡,又一次頑固得烙印在了於喬的額前,將於喬給化作了“護經奴”。
和之前一樣,對此於喬仍舊沒有絲毫察覺。
旋即,於喬便在客棧的房間內忐忑不安的等到了戌時,然後提著一盞和客棧掌櫃的借來的燈籠,往衙門方向走去。
此時天色漸黑,黃昏遲暮,街道上早已經沒了人。這附近有不少民居,張望一眼,倒是能依稀瞧見點菸火。
蔡陽縣的衙門在東城街,而於喬所住的客棧,在西城門口,二者相隔有一段路程。
一路走過去,於喬已經出了半身汗,來到縣衙門口,看了一眼,此時這縣衙的門大開著,有不少華光湧出來,與此一道的,還有鼎沸人聲。
這熱鬧得跟趕集似的。
不過於喬卻沒有因此松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