譜遞給了提著食盒的白露。
林清歡已經眯瞪了一覺醒來,此時也坐在樓下的琴臺旁,練習著前些日子林清婉教她的譜子。
“真是有良師便有傑出的學生,姑娘現在是越彈越好聽了。”初夏蹲在旁邊讚許地說道。
“嗯,我也覺著現在彈的時候有種行雲流水之順暢,那會兒不懂事,只是想著隨便摸幾下,如今耐下性子好好學著了,倒是覺著越來越喜歡彈琴。”林清歡撫停了手裡的琴絃說道。
“我早說過了我家姑娘最是聰明,學什麼都快。”初夏永遠覺著林清歡都是最好的,此時也是一臉崇拜地看著她。
“閒坐蘇禾居,清歡彈素琴,忽聞窗外聲,宛若清風吟。”林清歡一邊彈奏,一邊開始作起詩來。
“歡兒這首詩寫的不錯,很有長進。”門口傳來蕭奕的聲音,雲想也跟著他身後走了進來。
林清歡回頭看著那高高大大的身影背光而來,眉頭忍不住緊蹙一番。
初夏和雲想對視了一眼,兩人便退了出去。
“你怎麼來了?”林清歡見蕭奕臨至自己跟前,平靜地問道。
“年假了,我無事便先回來了。”蕭奕摸了摸女人的頭髮說道。
“我沒打算這麼早回府,跟三姐姐約了還要學琴。”林清歡沒有動彈,由著男人的手從她的頭上又轉移到臉上。
“嗯,多晚都無礙,我陪著你。”蕭奕說道。
“我如今身子…”林清歡話未說完,卻被蕭奕的眼神給生生折斷了。
“你身子不適,我也不用你伺候。”蕭奕說道。
“從前是我過於不懂事,叫你冷落後院,府中自是閒話不少,我也不願意聽了,日後夫君便多去其他處吧。”林清歡低頭說道。
“什麼閒話?”蕭奕隨手端來一張圓凳子坐於林清歡跟前問道。
“自是有閒話,又不好聽,何必再學來。”
“我想知道是什麼閒話叫你這般將我往外推?”蕭奕看著林清歡一雙不願意同自己對視的眼睛,遂問道。
林清歡沒有再言語,只是低著頭。
“歡兒,昨夜我留宿花影閣,你真的一點也不難過嗎?”蕭奕問道。
“我不難過啊,李姐姐也是你的妾室,自是有責任為你傳宗接代,我都說了從前是我不懂事。”林清歡咬著嘴唇,又抬頭微微一笑看著蕭奕說道。
“母親尋你,讓我去花影閣,所以你才這般日日提醒我,推我出清波院,是不是?”蕭奕說道,林清歡傻愣愣地看著他。
“既然已經去了,那便隨了母親的心願吧,也叫我沒那般苛刻於你的後院之人。”林清歡說完心裡忍不住一緊,實在是難受至極。
“我昨天疲憊的很,早早便睡了,母親的心願自是完成不了了。”
蕭奕用手撥了一下林清歡眼前的瑤琴,只聽見一聲動聽的琴聲悠然揚起,迴盪在屋子裡。
“你…你這般於李姐姐而言…該是多傷心啊?”林清歡心裡既歡喜又羞愧。
“我一早便去給母親請了安,日後你也不用做你那假賢惠真醋罈子的主母了。”蕭奕抱起自己那傻妻子便往樓上閨閣走去。
“你…你討厭,我…母親定要覺著我又…”林清歡著急地拍打著蕭奕說道。
“母親說了,由著我去,只要你多給我生幾個孩兒便好。”蕭奕將懷裡的女子放於軟榻之上說道。
“夫君…你…壞死了。”林清歡竊喜又害羞地說道。
“那你要不要給為夫多生幾個孩兒?”蕭奕抱著林清歡的小臉湊近了問道。
“那夫君想要幾個?”林清歡臉羞紅的問道。
“有你足矣。”蕭奕大手捧著林清歡的小臉溫柔地撫摸著輕聲說道,“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