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著一女人,林清婉看了一眼白露,丫鬟點點頭招呼著燕子一起退了下去。
“姑娘,六年了,娘子當年最大的願望便是希望你能嫁的好。”女人抬頭看著坐於自己對面的林清婉。
“嫁的好又有什麼用,人前風光人後淒涼,三娘姑姑,你為何還留在這寺裡?”林清婉看著眼前這個伺候了母親十幾年的婦人問道。
“因為該做的事情還沒做完,該報的仇還未報盡。”馮三娘抬頭看著林清婉說道,眉毛上那道疤痕還是同從前一樣。
“我孃親當年到底是為何被祖母處死了?”林清婉問道。
“姑娘,娘子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你,林老太太實在是狠心了,若是大將軍在,娘子不至於那般慘死。大將軍這麼寵愛娘子,若是她還活著,如今姑娘才是嫡出的身份,何時也輪不到那個野丫頭被抬了身份。”
馮三娘說話的時候,手也情不自禁握了拳頭,林清婉聽到指關節傳來咯咯噠噠的聲音。
“孃親到底做了什麼祖母要她的性命啊?”林清婉又一次問道。
“姑娘,不過是內院爭鬥而已,沒有誰對誰錯,若不是那外室之女同那五姑娘一起裝病,娘子也不至於被發現,更是因為那四皇子騙了你,利用了你才害了娘子啊。”馮三娘憤憤不平的說道。
“三娘姑姑,清歡那會兒才什麼也不懂的年紀,怎麼會想到這些主意呢?”林清婉搖搖頭不相信的說道。
“還有,四皇子只是同我彈彈琴奏奏樂而已,他並未做過什麼,我什麼也不知道,怎麼說被他利用了?”
“姑娘,這些事情娘子臨死前交待我不要同你說的,是我對不住她,待我做完了我想做的,便自我了斷去陪她,只求你照顧好我唯一的孩子。”
馮三娘握住林清婉的手淚流滿面的說道。
林清婉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只是看著馮三娘。
待婦人將當年之事同林清婉一一詳說,她才知道自己的孃親竟是被親祖母一杯毒酒無情賜死,馮三娘也被打斷了一條腿發賣了去。
“孃親當時痛苦嗎?我聽說喝毒酒會疼的肝腸寸斷。。。”林清婉說著說著眼淚情不自禁流了下來,滿腦子都是常欣蕊悉心教自己彈琴的畫面。
“姑娘,斯人已逝,如今該是我們做點什麼事了,不能叫娘子就這般枉死了。”馮三孃的嗓子十分沙啞的說道。
“三娘姑姑,你是不是做了什麼?”林清婉看著馮三娘問道。
“當年她親孃沒有熬過生產之劫,如今她也該是如此。”馮三娘突然冷冷一笑說道。
“你說誰?”
“當然是林老祖宗最心愛的孫女,蕭夫人啊!呵呵…”馮三娘抬眼看著林清婉說道。
林清婉不解地看著她,“你做什麼了?”
林府正院,林清歡正笑嘻嘻地看著蕭倩楠和林清怡正在比賽投壺,初夏在一旁認真幫倆人計數。
紅琦又坐回了自己最喜歡的屋頂之上,冬日的夕陽的餘暉撒在她的身上,柳溪抬頭好奇地看著屋頂上的影子。
“紅琦自來都是喜歡在那上面躺著,我也上去過,風景確實不一樣。”林清歡瞧見柳溪正看著紅琦,便開口說道。
“表嫂,紅琦的身份住在蘇禾居方便嗎?”柳溪試探性的問道。
“祖母已經將她給了我,自然是要住我蘇禾居的,如今爹爹和安才不在府上,我不放心大姐姐和祖母,所以才沒讓她跟著我去清波院。”林清歡抬頭看了一眼紅琦隨口說道。
“啊?表哥會同意嗎?”柳溪不可置信地問道。
“夫君已經知道紅琦的身世了,他說可以的,而且紅琦在,他也放心的。”林清歡說道。
“表哥真的這般說?”柳溪還是不相信,遂又追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