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主動提及應該是背後查了一番,此刻正一副看笑話的樣子。
林清歡正拿著羅帕的手也愣在了臉前,抬眼看著那明惠長郡主正不懷好意地看著自己。
“我彈琴…”林清歡有些為難的想開口拒絕,一時又因語塞窘迫的臉都快紅了。
“你彈琴,我吹簫同你合奏,就那首你最愛的《醉清影》,如何?”蕭奕伸手握著林清歡的小手輕聲說道,隨即又叫初夏去取來一根白玉簫。
林清歡笑了笑便點點頭,這是她彈的最滾瓜爛熟的一曲了,也是要求苛刻的林清婉唯一點過頭的曲子。
陶白晚見那蕭奕起身要同林清歡一起就十分不高興,又見那丫鬟遞給他一根白玉簫,隨即皺起眉頭看著初夏說道,“奕哥哥從來不用玉簫,你這丫頭怎麼這般不懂事。”
“歡兒喜歡白玉簫,我便開始用慣了這,倒是合適。”蕭奕說道,隨即林清歡看著他心裡一暖,偷偷低頭一笑。
林清歡稚嫩的琴藝在獨專一曲的情況下又有蕭奕那天籟之簫聲的合奏,倒是聽起來十分的悅耳,面子自是保住了,心裡也樂開了花,她林清歡居然在這麼多人面前彈了琴,蘇玥菲也讚許的看了她一眼,不似從前只是一個花瓶了,這幾年身子好起來,倒是養了不少雅興。
一曲合奏結束,林清歡靦腆一笑朝眾人行了禮。
“瞧瞧這倆人真是般配,夫妻恩愛,琴簫和絃的,簡直是好聽極了,如今我也是怎麼看怎麼順眼順心啊。”楊氏是個愛說話的主,此時亦開始說起來,蘇玥菲看了她一眼亦是由著她說完。
“沒想到當時菊花展上號稱自己不會彈奏的長平如今琴藝已是這般嫻熟,看來當年只是謙虛之說,我聽奕兒說長平年幼時無師便能作畫,一番造詣頗高,可謂是才女一枚啊!”寧晉陽說道,林清歡看了看他,心中舒了一口氣,想必自己這一番難堪是過了。
“林家嫡女果然不是一般人,從前的嫡長女便是優秀到皇帝舅舅都屬意於她太子妃之位,若非那突如其來的一場大病回了那洛風城,想必如今定是全然不一樣了。”陶白晚拿著杯盞子輕喝一口隨即故作醉意的看著上座倆人說道。
座上之人紛紛臉色有所之變,尤其是太子妃蘇玥菲此時雖是面帶微笑,但是眼神卻不似剛才那般柔情,楊氏平日裡因為受寵愛話再多也不敢這般冒言,而錢氏更是看向那兩個自來開始針鋒相對的女子。
“明惠長郡主怕是吃醉了酒,我們林家只是武將世家,如何能出這同太子妃嫂嫂這般貴而能儉,無怠遵循,又克佐壺儀,軌度端和之女子,又怎生是一般人能同之相提並論,今長郡主這般說,豈不是叫我們林家惶恐不安,只恐叫旁人聽去了亂生是非啊!我爹爹如今正在義南領兵作戰,這般謬言之詞我們林家可不敢隨意攀接。”林清歡連忙從琴桌之上起身跪地說道。
“明惠估摸著是真的吃醉了酒,已經開始胡言亂語了,你們自是將她送回府吧。”蕭奕上前扶起自己跪地的嬌妻隨即冷冷看向那挑事女子說道。
“對對對,明惠都開始說些醉酒話了,真是離譜。”寧晉陽看蕭奕臉色不好,這會兒突然也清醒了不少,遂開口說道。
“是啊,酒再好喝也不能貪杯啊,瞧著明惠是回來了高興了些,你們幾個快去攙扶著她去後院喝些醒酒的湯藥,再送回府上吧!”蘇玥菲說道,隨即又溫柔地看向林清歡說道,“歡兒今日也累了,我瞧著一臉倦容,一會兒去我院子裡歇息歇息。”
“我正要回府,便叫我當這護花使者送明惠長郡主一程吧!”寧司珏起身說道,他身後倆側妃也在丫鬟的攙扶之下起了身。
陶白晚被侍女扶起來,有些憤恨地看了林清歡一眼,隨即又朝著前來同自己一起離去的寧司珏說道,“六哥哥小時候慣是不愛說話的,如今從這大燕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