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不如唐筠瑜好命,有一個還勉強算有擔當的夫君為她出頭。”
唐筠瑜是什麼樣的人,上輩子曾和她交過手的她怎麼可能不知道。這輩子沒有嫁入豫王府,而是嫁給了陳兆勇的唐筠瑜,或許會有所變化,但那不過是因為際遇不同所致,絕非她轉了性子。
若是當初她依然得嫁高門,未必不會再與自己作對。
故而當日陳兆勇若求的不是唐淮周而是她,她只會視若無睹。
敵人縱是遭難了,際遇堪憐,可依然還是敵人,她沒有落井下石便是最大的仁慈,沒理由還要出手相助。
見她如此決絕,唐筠柔便知道自己最後一個希望都沒有了,只是不甘心,面目猙獰地道:“你們不過是嫌棄我是庶出,可是出身是我可以選擇的麼?!李氏和她的兒女全都不是好人,打小她們是怎樣對我的,你們都瞧在眼裡,可你們誰又為我出頭了?!”
唐筠瑤懶得與她再多話,轉身就要走,卻又被她一把抓住手腕。
“你不準走,你不準走,我今日的一切,都是唐家造成的,全都是你們姓唐的造成的……”
“放手。”唐筠瑤沒有掙扎,只是冷瞥著她。
“是你們欠我的,都是你們欠我的,若不是你們逼我,我不會淪落到今日這般地步,都是你們逼的……”
一會兒語氣又是一轉,哀求道:“求求你讓三叔救救我,我真的不想死,真的不想死,求求你了,我、我給你跪下了……”
唐筠柔眼神凌亂,已經漸漸有點語無倫次,可卻還是緊緊地抓著她的手不肯放。
她知道這是她唯一的希望,若是不抓緊,等待她的便會是死亡。
可她不想死,她還這般年輕,她不能死,不能死……
她抓著的力度越來越緊,也讓唐筠瑤不適地皺起了眉,臉色也當即冷了下來,正想發力把她甩開,忽聽身後傳來嚴永業的喝斥:“你要做什麼?還不把唐姑娘放開?!”
唐筠柔嚇了一跳,想也不想轉身就跑。
嚴永業見狀立即喝道:“抓住她!別讓她跑了!!”
如此心虛,必定不是什麼好人,他可不能讓她跑掉了。
唐筠瑤看著嚴永業率先朝著唐筠柔跑掉的方向追出去,緊接著又有兩名幫工跟上。
外頭還有不少奉旨緝拿唐筠柔的官兵,她這般衝出去,基本上沒有逃脫的可能。
唐淮耀刺殺信王,可是信王卻只是受了傷,性命無憂,又因為此事歸根到底是信王行為不軌在前,故而還有轉寰的餘地。
可這一回信王卻是死了,無論唐筠柔是否有錯,失子的天熙帝必定不會放過她,只怕若不是信王妃,信王滿府的姬妾一樣逃不過責罰。
而隔得幾日,她便從唐淮周口中得知唐筠柔被秘密處死的訊息。
她瞥了一眼臉色有點發白的唐筠瑜,忍不住道:“仇人終於死了,我以為你會很高興。”
唐筠瑜怔怔地望了回來,良久,苦澀地道:“我也以為自己會很高興,畢竟若不是因為她,我不會落到今日這般田地。可她真的死了,我卻發現自己一點兒也高興不起來。”
“如今仔細回想,確是我娘和我薄待了她們母女,怨不得她恨我們。”
“確實,就憑你們母女當初那般對待她,她確是有充分的理由恨你們。”唐筠瑤毫不客氣地道。
唐筠瑜的臉色又白了幾分,同時也有幾分難堪,低著頭輕聲道:“對不住。”
至於對不住誰,又對不住什麼,唐筠瑤也懶得深究,拂了拂袖口便離開了。
唐淮勉中舉的訊息傳回來時,前線也終於傳回了捷報。彼時唐筠瑤正在五公主宮裡,看著她終於換下了整整一年的素淨打扮。
“再插上這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