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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頭子催得這般急,看來必是有要緊事,否則不會巴巴地來信催促。
“既然如此,那咱們便早些啟程回去吧!”唐淮周折好信函道。
唐筠瑤自無不可,其實出來這般久,她也有些想念家中的爹孃了。何況前段時間處死了玄清之後,耽擱了良久的賀紹廷便不得不先行啟程回京復旨。
他一走,唐筠瑤也沒有心思再留下來了,自然也希望早些回京。
兄妹二人一合計,又稟明瞭王氏及唐樟年,眾人也覺得早些回京也好,便定好了兩日後啟程。
唐筠瑤鬆了口氣,又膩著王氏撒了一會兒嬌,逗得王氏摟著她‘心肝肉’地喚個不停,見到了平日王氏歇晌的時辰才離開。
“真有你的,哄人的話張嘴便來,噎人的話也是一籮筐一籮筐,一家子也沒有哪個的嘴皮子有你這般利索。”唐淮周咂舌。
唐筠瑤得意地衝他揚眉一笑:“但凡我想,便沒有哄不下之人!”
“怪道廷哥兒沒兩下子便被你拿下了,只怕你沒少給他灌迷魂湯吧?”
“不,我才不會給他灌迷魂湯,我給他灌蜜糖。”唐筠瑤笑嘻嘻地道。
唐淮周:“……”
他沒好氣地輕輕敲了敲她的腦袋瓜子:“矜持啊唐寶丫!你是大家閨秀,大家閨秀!!”
唐筠瑤摸了摸被敲中的地方,卻是半點也不惱。
她上輩子從芳宜處學了太多對付男人的手段,這輩子估計也用不上了,不過經歷過以色侍人的那一輩子,她骨子裡早就不可能學得來大家閨秀的端莊守禮,在外人跟前裝一裝倒還可以,在她想要親近之人跟前,自然怎麼可心怎麼來。
她喜歡少年將軍,就是想親近他,而他也樂意,那又有何不可?
“四弟,三妹妹。”迎面遇上大房的唐淮耀,兄妹二人還沒有出聲,便聽到他先招呼了聲。
“二哥。”兩人異口同聲地喚。
此番大房不但唐柏年夫婦沒有回來,便連他們的長子唐淮興也沒有出現,只派了次子唐淮耀前來,也不知他們在忙些什麼。
唐淮耀這些年一直不聲不響如同悶嘴葫蘆,論才華既不及他的同胞兄長唐淮興,也不及隔房的堂弟唐淮周,倒是和二房的唐淮勉半斤八兩。除此之外亦無甚過人之處,得到的關注自然便少。
唐筠瑤不喜歡大房那邊的人,但對這個如同隱形人般的二堂兄,確實生不出什麼惡感。
此人會讓她生惡的,也就小時候聯同唐淮興一起拿死蛇嚇過她,不過後來被她一蛇鞭抽了回去便老實了。再後來便是被她和言嫵嚇了一場,險些沒被嚇傻,打那之後便愈發老實了。
這個人算是大房一脈最安份的,也是最容易被忽視的一位了。
“方才收到母親來信,二妹妹的婚期提前到下個月,若是兩位在河安沒有其他什麼事,不如早些啟程回京,如此也能趕得上二妹妹婚期,你們意下如何?”唐淮耀有些不安地問。
“婚期提前?為何要提前?”唐筠瑤不解。
“母親信中並無詳說,只是……只是我來之前便聽聞紀大人病重,而皇后娘娘亦舊疾復發。”唐淮耀小小聲地道。
唐淮周兄妹一聽便明白了,
“二哥放心,方才二伯父已經和祖母商量好了,咱們大後日便啟程回京,不會誤事的。”唐淮周解釋道。
唐淮耀鬆了口氣,朝著他們笑了笑才告辭離開。
“其實二哥的才學半點不輸大哥,只可惜大伯父和大伯母認定了他性子懦弱沒出息,並不怎麼在意他。”唐淮周忽地道。
唐筠瑤微微一笑:“他輸就輸在沒有唐淮興嘴皮子利索,沒有他會花言巧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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