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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京前往安平縣時,唐松年一家便從原先的府邸搬了出來,只是唐筠瑤還沒有在新家住幾日便離開了京城,故而此番歸來,看到自己的新屋子一時還有些不習慣。
她如今住的屋子比原先的要大得多,一應擺設也精緻得多,想來是阮氏特意為女兒所佈置的,一切都是照著她的喜好來擺放。
她越看越歡喜,在屋裡這裡摸摸那裡看看,一會兒又翻箱倒櫃的把東西搬出來又放回去,如此幾個來回,直看得正進屋來的碧紋一臉無奈。
唐筠瑤可不管她,不多翻幾回,她如何記得自己的東西都放在什麼地方。
“啪”的一聲,她開啟一個漆黑錦盒,卻在看到裡面的東西時愣住了,而後把它們拿在手上,望著它們的眼神充滿了懷念與複雜。
那是兩隻草編螞蚱和一隻草編蝴蝶,還是當日她編來哄言嫵高興的,沒想到竟一直收藏得這般好,除了有些發黃外,其他瞧起來都挺好。
她的耳邊彷彿又響起了言嫵當日要自己為她編草螞蚱的聲音,有幾分虛弱,也有幾分期盼的聲音。
“姑娘這草螞蚱草蝴蝶編得真好,是誰編的?”藍淳探過來一看,不禁驚訝地道。
“我編的,是不是很厲害?”她把那草編螞蚱和草編蝴蝶放回錦盒了,笑著回答。
“姑娘編的?姑娘可真厲害!”藍淳一臉驚訝,眼睛閃閃的,充滿了崇拜。
唐筠瑤對她的話非常受用,雙唇一抿便又抿出了那對歡喜的小梨渦。
她想了想,又找出當日那塊破損了的長命鎖,連同賽神仙送給她的那塊木牌,一起放進了錦盒。
如此一來,這個盒子裡裝的東西全是與言嫵有關的。她不放心,又給錦盒上了一重鎖,珍而重之地把它放入檀木高櫃裡收好,又吩咐了藍淳不可亂動此盒。
等將來阿嫵回來,看到她如此鄭重地把與她有關的東西都收得好好的,一定會很高興,說不定又會喋喋不休地在她耳邊說‘瑤瑤真好,瑤瑤真好’之類的話。
彷彿耳邊真的又響起了那道諂媚的聲音,她腮邊的小梨渦又深了幾分。
近段時間京中有不少人家相繼辦起了婚嫁喜事,擔心國喪期的到來自然是主要原因,再加上連天熙帝都下旨提前了豫王與紀淵外甥女梁毓嫣的婚期,朝野上下便清楚皇后此番情況當真有些不妙。
實際上亦是如此。
唐筠瑤回京後便特意挑了個日子進宮,一來是久未見五公主心中甚為掛念,二來也是想要進宮看看皇后的情況。
只不過她卻沒有想到,進宮後
聽著豫王這番話,雖不清楚是什麼原因,但唐筠瑤還是覺得他似乎受了上輩子的影響,否則他不可能會畫得出言嫵的畫像,更加不會自孩提起便對自己有那種奇怪的熟悉感。
豫王說著也覺得自己這番話匪夷所思,歉意地朝她笑了笑,而後換了話題:“筠瑤妹妹這是來找五皇妹的麼?你不在京城的這段日子,五皇妹總是提起你,如今你總算回來,五皇妹還不定怎麼高興呢!”
唐筠瑤順著他的話客氣了幾句,彼此才告辭離開。
豫王走出一段距離,又忍不住止步回身,看著那漸行漸遠的纖弱身影,眼神漸漸變得有幾分迷茫,片刻之後回過神來,失笑地搖了搖頭。
或許上輩子筠瑤妹妹本就是他的親妹妹,所以這輩子他初次見她便覺得她親切。
“殿下?”許汀若見他停下腳步望著唐筠瑤離去的身影出神,眼中閃過一絲嫉妒,連忙掩飾住,輕聲提醒地喚。
豫王側過頭望了她一眼,想到方從從唐筠瑤處聽來的關於她的事,低聲道:“汀若,日後你便改喚汀琬吧!”
許汀若愣住了,輕咬了咬唇瓣,心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