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t>
真好,這輩子她與少年將軍是認識的,她無需躲在暗處關注他,而是可以光明正大地與他說話,趁著他酒醉無意識時哄他誇誇自己。
賀紹廷敏感地抓住子從馬車裡偷望過來的視線,自然清楚裡面坐著的是什麼人,不知怎的又想到了小姑娘沒臉沒皮地哄自己說的那句話,有點兒想笑,連忙掩飾住了。
唐松年自然也察覺了女兒的動作,小姑娘素來都是沒心沒肺的模樣,加之年紀也小,故而他倒也沒有多想,只是沒好氣地瞪了那道細縫一眼。
待父女二人回到府裡,便發現府裡竟是難得的熱鬧,一問才知道二房的林氏帶著兒子勉哥兒,大房唐柏年的舅母錢氏一家上京了。
只到錢氏一家到來,唐松年皺了皺眉,倒也沒有說什麼。
許筠瑤從來不將那些人放在眼裡,故而並不在意,只是對那個奇葩小子勉哥兒印象頗深。
事隔多年,也不知那小子可還是當年那種奇葩性子?她暗忖。
“這是筠瑤丫頭吧?幾年不見都長成大姑娘了,瞧這通身的氣派,一瞧便是官家千金小姐,果是與旁人不一樣。”許筠瑤剛邁進王氏屋裡,便有一名陌生的婦人迎上來,不管不顧地拉著她的手道。
她矜持地笑了笑,不著痕跡地收回了手,詢問的目光便投向了阮氏。
阮氏含笑道:“這是你陳家表嬸。”
陳家表嬸?許筠瑤略一思索,便明白了這婦人原來是錢氏的兒媳婦,大房那邊的表親,印象中好像孃家姓江。
“這麼多年不見,小丫頭哪裡記得往。”錢氏這時候也笑著道。
許筠瑤微不可見地挑了挑眉。
多年不見,這老婦人瞧著倒是收斂了不少,想當年每回見她,哪一回不是指桑罵槐的,對著她們三房的人從來就沒有什麼好臉色。
她又望了望坐在錢氏身邊的那名陌生的年輕女子,阮氏看出她的疑惑,笑著又道:“這是陳家的凝貞小表姑。”
許筠瑤瞭然,看來這便是錢氏那個小女兒了。數年前她便聽說錢氏曾老蚌生珠產下一女,故而此女與她的兄長年齡相差頗大,不過她一直沒有機會見過便是了。
只是瞧著這位小表姑眉宇間有幾分傲氣,許是曾經吃過什麼虧,已經開始懂得收斂。
許筠瑤向來覺得,有傲氣不是什麼壞事,怕就怕那種將本得幾分的傲氣給膨脹成了自負,譬如大房的唐淮興。
那小子確是有幾分才學,連老匹夫那樣挑剔之人都對他頗有讚賞,只是他那目中無人的態度著實令許筠瑤不喜,又或許是因為那小子在她手上吃過多次虧,對她頗為忌憚,加之彼此年齡漸長,故而這幾年兩人一直相安無事。
當然,所謂的相當無事,不過是彼此均視對方如無物。
林氏也含笑招了她到身邊,拉著她問了幾句話,許筠瑤對她的印象倒也不算差,裝了一會兒乖巧有問必答,見錢氏與江氏婆媳也摻和進來,心中不耐,尋了個理由便回了屋。
阮氏知道她的性子,無奈地笑了笑,忙打了個圓場。
今時不同往日,陳氏一家原就是投奔了唐府而來,而唐府在京城能夠立足全是憑唐松年的名頭,自然不敢當面表現出什麼不滿。
江氏更是個八面玲瓏的圓滑性子,順著阮氏的話又把許筠瑤誇了又誇,只誇得阮氏又是心虛又是歡喜。
“咦?這麼好看的小姑娘是三妹妹麼?我就知道,三妹妹一定是越長大越好看的,天底下便再沒有比她更好看的小姑娘了。”她正走出王氏院裡,迎面便見周哥兒帶著一名眉目間與林氏有幾分相似的少年走來。
少年嘴巴像抹了蜜糖一般,許筠瑤被他的話逗得忍不住笑。
周哥兒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