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金光庇護的大德之人,可是縱然如此,能回來的也只能是她一個,又怎麼把姑娘也一起帶回來了呢?”賽神仙越說越糊塗,越說越混亂。
唐淮周卻心思一動,似乎是明白了什麼。
唐筠瑤亦愣住了,久久說不出話來。
“此事我還沒有想明白,得再斟酌斟酌。”賽神仙喃喃地道,又再度盤膝席地而坐,皺眉冥思苦想起來。
唐筠瑤也覺得心裡亂得很,一時卻也不知道說什麼。
唐淮周拍拍她的肩膀:“咱們走吧,還要找廷哥兒呢!”
對,還要找廷哥兒商量將這輩子的言嫵遺骸安葬一事。唐筠瑤如夢初醒。
她答應過言嫵,要把她葬在父母身邊的,自然無論如何也要幫她達成心願。
賀紹廷也剛好準備尋他們,一見他們主動找了上門不禁微微一笑,習慣性地先望向唐筠瑤,卻見她臉色微微發白,整個人瞧著似乎有幾分消瘦?
“出什麼事了?”他蹙眉,擔心地問。
唐筠瑤正欲開口,卻被唐淮周輕輕捏了捏手臂,頓時便將話給嚥了回去,任由他將欲安葬遺骸之事道來。
賀紹廷點頭:“此事不成問題,她本就是許家後人,遭難多年,縱然生前無法骨肉團圓,死後亦應一家團聚。若是許氏族人那邊有什麼問題,我可代為出面交涉。”
“不必了,來之前我們已經和許氏族長商量過,他也同意了。”唐淮周道。
許氏一族從許伯儒那裡佔了天大的便宜,如今尋回許家女兒,自然不會為難他們,到底許氏一族如今的富足,許伯儒功不可沒。
“如此也好!”賀紹廷頷首,頓了頓又道:“我另有要事要離開一下,朝雲觀之事便暫交給曹勝,你們若有什麼事便找他,我會盡快回來。”
他雖這般說著,眼神卻是望向唐筠瑤。
唐筠瑤一聽便有些捨不得,上前揪著他的袖口,神情有幾分依戀:“你要早些回來。”
賀紹廷眼神柔和:“好,你也要聽哥哥的話,不可亂跑讓我擔心。”
唐筠瑤乖巧應下。
賀紹廷確是忙得很,本還想與他們兄妹說幾句,可這一會兒的功夫,又先後有三名官兵進來回話,著實是分身乏術。
唐氏兄妹見狀也不願打擾他,靜靜地離開。
“寶丫,你答應我,關於你上輩子之事,無論如何都不能讓廷哥兒知道。”唐淮周突然道。
唐筠瑤愣住了,下意識地問:“為什麼?”
“不要問為什麼,總而言之,不准你再將上輩子之事告訴任何人,你答應便是。”唐淮周的語氣是難得的強硬。
唐筠瑤不解,只還是點頭答應了下來:“好,我答應你。”
言嫵這輩子的遺體安葬那日,天上一直飄著毛毛細雨,新墳立起,唐筠瑤心裡竟是難得的平靜。
誠如賽神仙所言的那般,這輩子的許家小姑娘已經過世了十幾年,早就已經投胎轉世了,若是投胎得足夠早的話,再過那麼兩三年說不定就能嫁人了。如今這一切,不過是生者給自己求的心安。
唐淮周忽地走上前去,朝著那新立的墳鄭重地行了個大禮,在心裡默默地道了聲‘多謝’。
眾人見狀均是驚訝不已,唐筠瑤明白他此舉用意,只覺得鼻子有點酸澀,連忙低下頭去掩飾住。
賽神仙微不可聞地嘆了口氣,同樣上前去行了禮。
唐淮勉滿腹狐疑,一會兒看看臉色凝重的唐淮周,一會兒看看臉帶悲色的唐筠瑤,想了想,終究沒有多話。
“走吧!”唐淮周走了回來,低聲道。
唐筠瑤點了點頭,兄妹二人並肩而行,唐淮勉見狀連忙跟上去,幾人走出一段距離,便看到曹勝帶著兩名官兵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