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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紹廷聽罷大驚失色:“她竟然先跟著去了?!”
不待長風回答,他便急急喚了範廣曹勝帶上人馬直往東城門方向而去。
卻說長順當日奉了唐筠瑤之命,安排了人向折柳拋下了餌,便每日裝扮成各種各樣不起眼的人物守在豫王府外頭,生怕錯過了折柳的動向。
半個月不到,他終於再次等到了折柳出門。
他二話不說便跟上,不遠不近地跟著對方穿街過巷,東拐西拐地走了將近半個時辰,所經之處越來越偏僻,又約莫小半個時辰之後便跟著對方到了一處荒山上。
隨即,他便看著那折柳行至一座墳前,蹲下身子,取中籃子裡的香燭紙錢等物點燃。
他暗道:原來是上墳,卻是不知所拜祭的是何人,與她又有什麼關係?
生怕驚動對方,他特意尋了隱蔽之處把自己掩藏好。半刻鐘不到,他便見折柳起身,提著那空空如也的籃子打道回府。
他遲疑片刻,還是快步來到那座墳前,繞著它仔仔細細地觀察了一圈,正要看看墓碑上刻著的字,卻忽見墓碑下的泥土似乎被動過。他心思一動,遂蹲下去把泥挖開,挖著挖著,手指便觸到了像是竹筒之類的硬物,連忙把它挖開來,見果然是一個拇指般粗的竹筒,長度大約與他中指差不多。
他開啟那竹筒,見裡面放著一張小紙條,取出攤開一看,見上面寫著‘許非許’三個字,一時不解,只連忙把它放回原處,又重新埋好。
唐筠瑤雖然編了個真真假假的故事去引折柳,不過也清楚餌雖然丟擲去,但什麼時候對方會上鉤卻不肯定。直到這日她見長順滿臉愧色地回來覆命,只道自己今日本有機會查出餘孽落腳之處,可卻一時大意讓人對方從自己眼皮底下跑掉了。
唐筠瑤細一問。長順便將自己看到折柳在墓碑旁埋下‘許非許’的紙條,約莫一個時辰之後,有一箇中年男子假裝上墳,將那紙條取了去。
他跟著那男子進了城,看著對方七拐八彎地專往人多之處鑽,一個沒留意便讓對方的身影消失在人群當中,再也尋不著。
沒能追蹤到芳宜的落腳之處,唐筠瑤自然甚為失望,不過也沒有多說什麼,更沒有責怪他疏忽大意。
可是她雖然沒有怪責,長順卻是自責不已,暗暗發誓無論如何一定把對方的下落尋出來。
唐筠瑤不知他的心思,只想著‘許非許’三個字。
許非許,
那兩人有幾分遲疑,畢竟當初大人可是再三交代過,他們的首要職責是護著姑娘的安全,其餘一切都不重要。
“快去啊!我自己有鞭子,還有哥哥保護,不要緊的!”唐筠瑤見他們不動,立即抽出身上的鞭子表示自己有自保能力,又催促道。
“聽姑娘的!”唐淮周見芳宜那些人越來越接近,當機立斷地命令道。
兩名護衛當下再不遲疑,立即抽出兵器飛身迎了上去。
正護著主子迅速撤離的圖衣等人見前方突然殺出兩人,大驚失色,這可真真是前有狼後有虎了。可事到如今,她也唯有拿著護身的短劍,和其他下屬一起緊緊將芳宜護在中央,硬著頭皮對付不斷地圍過來的敵人。
賀紹廷分散了兵士去尋唐筠瑤的蹤影,時間一點一點過去,可始終沒有看到那個人的蹤跡,他又急又怕,忽聽遠處傳來一陣打鬥聲,隨即又見他的一名兵士飛身回來稟報:“將軍,發現前朝餘孽蹤跡!!”
他頓時遍體生寒,生怕唐筠瑤會落到對方手上,當機立斷,立即抽出寶劍,幾下凌躍,朝著打鬥之聲傳來之處疾掠而去。
範廣曹勝等人各自抽出武器緊追在他的身後。
唐淮周是個文弱書生,唐筠瑤也只是會點三腳貓功夫,自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