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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轉過身來,正要重又躺下繼續睡去,卻忽地心有所覺,抬眸一望,竟見多寶架旁站著一個陌生的纖弱身影。
他嚇了一跳,正要厲聲喝問‘你是誰’,卻在看清對方容貌時如遭雷轟,整個人當場便驚住了。
就是她!就是這副容貌!
心裡那一直像是缺了一口之處彷彿一下子便被填滿了,他甚至顧不上害怕,連鞋也來不及穿便急急地朝著那身影走過去:“你是誰?為什麼會出現在本王府中?”
他伸手想要去觸碰對方,卻碰到了一場空,定睛細一看,眼前空空如也哪有什麼人。
他不死心地四處尋找著,可滿屋除了他自己外,哪還有半個人影。
外間守夜的畫鵑聽到動靜,披著衣袍急急走了進來:“殿下醒了?可是需要什麼?”
豫王強忍著心中失望,搖頭道:“無事,你繼續睡去吧!”
待畫鵑退出去後,他躺在床上輾轉反側,久久無法成眠,乾脆披衣而起,行至書案前,提筆蘸墨,略思索一下,憑著方才的記憶和內心深處的希望,一點一點在雪白的紙上勾勒出女子的容貌。
杏兒臉蛋,遠山黛眉,翦水雙眸,挺俏瓊鼻,如花瓣般誘人的丹唇……
良久,他落下最後一筆,望著畫中女子,終於滿意地笑了。
不錯,就是這副容貌,那個人就應該長得這般模樣的。只是……世間上果真有長得這般模樣的女子存在麼?他臉上一片茫然。
卻不想次日一早,前來幫他收拾書卷的內侍看到他還未來得及收好的畫像,笑著道:“殿下這畫畫得比前幾日奴才瞧見的那幅可好多了。”
豫王正被畫鵑侍候著穿衣,聽到他這話心中一緊,迫不及待地問:“難不成你也見過這畫中女子?”
“倒是見過一幅畫,上面畫的女子與殿下這幅的十分相似。”那內侍想了想,回答道。
“在何處所見?畫如今又在何處?你且尋來讓本王瞧瞧。”
“就在一個小畫坊裡頭,那畫有些年頭了,畫者也不是什麼有名氣的大家,故而店主一直把它扔在角落處,前幾日奴才出外辦差,偶爾間看見的。殿下若是想要,奴才這便去把它找來。”
此刻的唐筠瑤正在對鏡理妝,言嫵站在她身旁,垂著雙手老實地道:“瑤瑤,昨夜我又去了豫王府。”
“去那裡做什麼?又夢見什麼畫面想去證實一下了?”唐筠瑤扶了扶發上彆著的絹花,隨口問。
“我本來是想要去罵他一頓的,不過見他好像做了噩夢很難受的樣子,就放過他了。不過你放心,我以後都不去了”言嫵氣哼哼的,很快又喜滋滋地加了句,“他們都不是什麼好的,日後還是咱們一處吧!”
唐筠瑤瞥了她一眼,見她重又回覆到那沒心沒肺蠢笨蠢笨的模樣,心中好笑,故意道:那可不行,我日後可是要和廷哥兒一起的,我還要給他生很多很多孩子,組成一個很大很大的家。
她一邊在心裡這般說著,一邊往外走。
言嫵立即不甘心地追了上去:“瑤瑤你不要衝動,你現在還小呢!說不定將來還會有比廷哥兒更好的人出現……”
“廷哥兒就是天底下最好的人,再沒有人會比他好了,我就是瞧上了他,偏要他!”唐筠瑤故意氣她,殊不知唐淮周正好走過來,將她這番話聽了個正著。
兄妹二人大眼瞪小眼,唐淮周更是一臉見鬼的模樣,好半晌才同情地道:“廷哥兒也忒倒黴了些,竟讓你這個女魔星給瞧上了。”
隨即又一臉恍然:“我說上回你怎的對他那般體貼溫柔呢,原來竟是打的這個主意!”
唐筠瑤臉皮縱然再厚,被兄長聽到她這番話也有點兒不好意思,可再一聽他接下來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