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竟是豫王登上了太子之位。
以上輩子那個時候她的身份,自然無從得知當中發生了什麼事,使得太宗皇帝棄襄王而選豫王。後來她雖有能力查明內情了,卻又再沒有那樣的心思。
當然,這輩子她也沒有想過要干涉皇室兄弟間的爭鬥。
五公主卻又高興了起來:“不過昨日太子皇兄和三皇兄又和好了,兩人到母后跟前認了錯,還陪著母后用了午膳。”
許筠瑤卻不以為然。
那兩人怎麼可能握手言和,只怕是迫於陛下的壓力,不得不暫且忍耐而已。尤其是太子,早就對陛下寵愛襄王不滿了,這些年兩人又鬧過幾回,彼此心結漸深,又如何會輕易解得開?
不過這些她卻不會跟五公主說,既然知道一切都是無解的,她又何必說出來讓這憨姑娘白白增添煩憂呢?
“如此便好,皇后娘娘便能安心,你也不必再掛慮了。”她微微笑著道。
五公主笑眯眯的,一瞧便知心情正好。
“公主,豫王殿下到了。”忽有宮娥進來稟報。
“五皇兄?快請他進來。”
話音剛落,便見豫王邁著步子走了進來:“筠瑤妹妹,你身上的傷可好了?”
許筠瑤沒有想到他進來問的第一句話竟是自己,還未來得及回答,五公主便假裝一臉不悅地道:“哼!我還說呢,好好的怎會到我這兒來,原來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豫王求饒道:“並非是有意,只是剛好從三皇兄處回來,路過你這裡,聽聞筠瑤妹妹也在,想起她前幾日驚馬受傷,故而才進來問候幾句。”
許筠瑤笑道:“勞殿下記掛著,原就沒有受傷,只是爹孃不放心,偏是讓我留在家中歇息幾日,卻沒想到讓殿下誤會了。”
豫王這才鬆了口氣,忙又道:“那就好,沒有受傷就好,沒有受傷就好。”
早在他邁進屋裡的時候,本是老老實實地坐在一旁的言嫵便站了起來,徑自飄到他跟前,氣鼓鼓地瞪他,想到對方看不到自己,又用力往他的脖子處吹了幾口涼氣。
哪想到卻一下子用力過猛,許筠瑤望過去的時候,便見她正呲牙咧嘴地揉著腮幫子,那模樣怎麼看怎麼滑稽,不禁有幾分好笑。
言嫵敏感地察覺她臉上的笑意,又是生氣又是委屈地噘著嘴,想想又覺得有點兒不甘,遂繞著豫王飄來飄去,再不時拿小帕子往他脖子處扇幾陣涼風,似乎是要報復對方在夢中打自己手掌心。
許筠瑤瞧得又是無奈又是好笑,正想阻止她如此幼稚的動作,卻見她突然便停了下來,皺著彎彎的秀眉盯著豫王瞧個不停,神情由原本的奇怪漸漸變得迷茫。
她呼吸頓時一窒。難不成這笨蛋又想起了什麼?是關於豫王的,還是關於自己的?
豫王不知道正有一隻鬼緊緊地盯著自己猛瞧,五公主拉著他請教棋局,他雖然耐心地回答,可眼神卻總是不受控制地往許筠瑤那邊看。
許筠瑤察覺他的視線,便將被言嫵擾得有幾分亂的心神收回來,趁他再度偷偷望過來的時候猛地抬眸,衝他露了個甜甜的笑容。
豫王心慌意亂地別過臉去,隨即便是一陣懊惱,略想了想,終於還是沒忍住轉過臉去,望向那張甜得如同蘸了蜜糖般的笑臉,忍不住也朝對方揚起了溫和的笑容。
許筠瑤一怔,笑容也不禁更明媚了幾分。
這人的性子,虧得生在這太平盛世,又有太宗皇帝用心教導他,更為他留下一堆忠臣良將。否則以他這溫厚得幾近懦弱的性子,還不定怎麼被人搓磨呢!
“五皇兄,要不咱們來對弈一局吧?”經他指點了殘局後,五公主自以為棋藝有了進一步的提升,興致勃勃地提議。
豫王頓時將腦袋搖得如同撥浪鼓一般,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