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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很是惆悵。
言嫵卻是竊喜,那個廷哥兒終於走啦!
她心中高興,表面卻還是裝出一副惋惜的模樣,假惺惺地安慰道:“放心放心,日後總會還有相見之時。”
許筠瑤瞥了她一眼。
裝,給本宮繼續裝!嘴角都快繞到耳後根去了。
被戳破內心真正想法,言嫵有幾分心虛地摸摸鼻子,難得機靈地轉換話題:“瑤瑤你明日還進宮麼?”
“進又怎樣,不進又怎樣?”
“進吧進吧,再過幾日蘊芳園的牡丹便要開花了,可美啦!咱們可以和五公主一起去看。”言嫵喜滋滋地將她的打算道來。
許筠瑤打了個呵欠,嗯嗯啊啊地應付了幾聲,躺回床里拉上錦被正打算睡去,忽地一個激零,一把攥著正欲回到長命鎖裡的言嫵。
“你如何得知蘊芳園裡的牡丹快要開花了?”
“這時候不正是牡丹應該開花之時麼?難不成我記錯了?”言嫵一臉茫然。
“不,你沒記錯,這時候確是牡丹綻放季節,只不過此刻宮裡的蘊芳園卻沒有牡丹。”
蘊芳園沒有牡丹,是因為當年太祖皇帝寵妃韓昭儀對牡丹過敏,太祖皇帝便命人將宮裡的牡丹悉數拔掉,直到後來趙元祐登基,皇后梁毓嫣喜愛牡丹,才重又在蘊芳園裡栽種各式牡丹花,以致每年牡丹綻放的季節,蘊芳園的牡丹盛景便成為宮中一絕。
“沒有麼?那我怎會有這樣的想法的?”言嫵更茫然了。
許筠瑤若有所思地盯著她良久,終於緩緩鬆手:“時辰不早了,該歇息了,明早還要進宮呢!”
只不過許筠瑤也沒有料到,次日一早她竟會起不來,腦袋昏昏沉沉的,阮氏一探她額上溫度,頓時便嚇了一跳,忙不迭地讓人去請大夫。
宮裡的五公主卻是早早便起來了,歡歡喜喜地穿上最喜歡的那套衣裳,和她的五皇兄一左一右地陪皇后用早膳,等用完膳後便迫不及待地往文華館跑。
“這孩子,跑那麼快做什麼呢?往日也不見她對上學這般積極。”皇后好笑。
“靜安說要早點去,那樣就可以早點見到她的小唐唐了。”豫王慢吞吞地道。
五公主是
這幾年一直是個健康寶寶的小丫頭突然又病倒,不只王氏與阮氏婆媳,便連唐松年也是憂心得坐立不安,彷彿又回到了女兒週歲前隔三岔五病一場的時候。
他揹著手在屋裡走來走去,一會兒停下來望望屏風裡的妻女,一會兒又皺著眉頭來回繼續踱步。
一直到阮氏從裡頭出來,他忙不迭地迎上前去:“怎樣了?”
“還好,不過是著了涼發熱,這會兒餵了藥,睡一覺便好。”阮氏的神情明顯放鬆了不少,又勸道,“時候不早了,夫君也該出發了。”
唐松年鬆了口氣,隨口應了聲,又懷疑是不是昨晚自己罰小丫頭站在廊下太久,以致教小丫頭吹了風著涼,才會招致這場病。
這樣一想,他便愈發覺得事實許確是如此,心裡隱隱有些悔意。
就算是要磨磨小丫頭的性子,也不必急於一時。小丫頭底子本就弱,這幾年養得好了些,若是因為自己一時之過損了身子,這輩子怕是悔之晚矣。
阮氏看出他的想法,柔聲寬慰了幾句,唐松年的臉色才稍稍好看了些。
“我方才已經著人替寶丫告了假,讓她先好生休養幾日,待痊癒之後再進宮。”
阮氏自然稱好,女兒病著進宮的話她也不放心。
許筠瑤鬱悶地攤在床上,整個人還是軟綿無力,只是頭卻沒有早先那般沉了。
本宮居然也有生病的一日……看來這具小身體果真還是太嬌氣了,得多練練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