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隔四年,那些事還是能拉扯她的心臟。
就像身體裡埋進一根刺,傷口癒合了但刺忘了挑出來,所以至今摸上去還隱隱作痛,還能感受到它存在的痕跡。
半晌後,她終於開口,嗓音又冷又澀:“準時到就好,用不著誰等誰。”
徐逢玉掩住眼底的情緒,輕輕地捏著她細白的手指,盯著她的手若有所思,然後重新抬起眼:“我知道,我們之間的問題其實不是朱槿和她母親造成的誤會,而是我從一開始就抱著一種吊兒郎當的態度對待你,沒有真正地尊重過你。”
“我承認我很混蛋,利用你撇開朱槿的糾纏,沒有問過你的意見就理所當然地覺得你願意留在我身邊當情人,因為你當時缺錢,而我恰好能給你這筆錢,一直很可笑地覺得錢可以交換一切。”
“那個時候我們見面的頻率其實不高,有時候一個星期一次,有時候一個月才會見上一次,所以你說要和我分手,我也不以為然,覺得即便沒了你在我身邊,我的生活也依舊照常進行。”
“但
這天下午, 寧岫接到小敏老師的電話從公司趕到幼兒園,說是段寶寶和同學發生了口角。
電話裡還有一道女聲,說什麼“何止是口角, 她都把我兒子推下樓梯了!趕緊叫她家長過來,我倒要看看什麼家長能教出這麼不講道理的女兒。”
寧岫來不及交代工作,拿了個包就急急忙忙地走了,開車來到幼兒園。
一進教師辦公室, 一陣謾罵聲鋪天蓋地往她身上砸, 但她顧不得這些, 徑直走向站在小敏老師身側的段寶寶,握住她的肩膀左看右看:“讓媽媽看看,有沒有受傷?”
段寶寶搖了搖頭, 臉上的表情十分委屈:“沒有。”
寧岫將她緊緊抱在懷裡, 嗓音溫柔卻有力量:“沒受傷就好,不怕啊,媽媽來了。”
她安撫好段寶寶, 然後站起來沉著地詢問事情經過:“小敏老師,麻煩你和我說一下發生了什麼事情。”
小敏老師還沒說話, 對面那個小男孩的家長就破口大罵:“還能是什麼事,你女兒把我兒子推下樓,你說她小小年紀心腸怎麼這麼歹毒, 現在就推人以後還不得殺人放火了?”
“子豪媽媽, 你冷靜一點。”小敏老師站在中間勸道。她工作時間不長, 第一次遇到脾氣這麼潑辣的家長, 一時有些手足無措。
被叫做子豪媽媽的女人立刻拉起兒子的手, 激動地說:“我們家豪豪的手都這樣了, 你讓我怎麼冷靜?”
寧岫看過去, 那個小男孩的掌心確實擦破皮了,褲腿也灰撲撲的,確實像是摔倒。
被驚動的園長也在這時來到辦公室,子豪媽媽看到她馬上換了副神情開始訴苦,根本不給其他人說話的機會:“張園長,你可得替我們家豪豪做主,他就是單純熱情,想和別的小朋友玩,這個叫寶寶的小女孩不願意好好說就是了,怎麼還動手推人呢?”
段寶寶大聲地反駁:“才不是你說的這樣呢,是他想要親我,我才推的他!”
寧岫原以為就是小孩子間的小矛盾,沒想到這種情況,臉色瞬間一變,將段寶寶護在身後。
子豪媽媽臉上劃過一抹訕色,然後又一臉理直氣壯地說:“豪豪是看你可憐才過去和你一起玩的,你這個小女孩不感激就算了,怎麼還撒謊呢,叫什麼寶寶乾脆改名叫說謊精好了。”
寧岫抱起段寶寶,語氣平緩地問:“寶寶,你把剛才發生的事再跟媽媽說一遍。”
段寶寶氣鼓鼓地說:“下課我在班級外面玩,他突然就站在我面前脫掉褲子,還要靠過來親我,我不願意就推了他一下,然後他就說他要告訴他媽媽。他還偷親了很多女生,女生看到他都很害怕。”
後面這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