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赤緹立刻道:“對啊,她就是徐逢玉他爸給他找的聯姻物件。”
寧岫無奈地嘆了口氣:“難怪呢,我還一直想不通我和她無冤無仇的,她為什麼要費這麼大勁來針對我。”
張赤緹補充:“不過那個徐逢玉一直是拒絕的,都是他爸在那一廂情願。”
*
徐逢玉的動作很快,第二天,潘昭霜之父利用職務之便為女兒搶佔學生研究成果一事被爆上熱搜。
潘父是江大的校長,政商兩屆很多知名人物都曾是他的學生,而潘昭霜正在江大讀博。
潘昭霜的導師受了潘父的指示將手下其他學生的論文一作換成潘昭霜,從碩士到博士都如此。
被搶佔研究成果的學生不止一個,但因為害怕被報復導致自己畢業就業不順,所以沒有一個人敢出來舉報,只能忍氣吞聲。
直到今天,一位江大博士生忍無可忍出來爆料,原因是為了讓潘昭霜可以順利畢業,他們的導師無事先商量就將她的論文送給潘昭霜,而她作為原作連一個姓名都不能提及,也因此面臨延畢的風險。
熱搜一上,潘昭霜的微博立刻淪陷。
「噁心,還立低調美女學霸人設,原來都是假的。」
「有個當校長的爸真好,論文都不用自己寫。」
「何止,連學都不用自己上,我聽我江大的朋友說潘昭霜一學期去學校的次數一隻手就能數出來……」
「關注了好幾年,現在真的像吃了只蒼蠅一樣,還一直向朋友安利你拿你當榜樣。」
「和你在一個導師手下的同學真的慘,還要“自願”被當墊腳石,不然就延畢警告處分警告!」
潘昭霜看著手機裡評論,一口貝齒幾乎要被咬碎,最後實在壓制不住情緒將手機扔了出去。
被砸中的花瓶立刻四分五裂。
保姆聽到聲音進來,見到的就是一地狼藉。
潘昭霜一臉怒火:“我讓你進來了嗎?滾!”
保姆嚇得腿肚子一抖,連忙道歉退下。
潘昭霜卻突然改了主意:“等等,把地上收拾乾淨。”
保姆點頭哈腰地應好,轉身就要去拿掃把,卻聽見潘昭霜帶著強烈惡意的為難:“你沒有手嗎?用手撿。”
最後,她只能在潘昭霜的注視下徒手撿花瓶碎片,不論她再小心,手上還是多了幾道血口子。
潘昭霜像是在這場欺凌弱者的行為獲得快感,怒火也漸漸平息下來,臉上帶著居高臨下的笑。
保姆出去後,她拿起手機給徐逢玉打了個電話。
被結束通話,再打。
重複了好幾遍後,電話才被接通。
那頭傳來一道冷漠且不耐煩的聲音:“誰?”
潘昭霜努力保持平靜:“是我。”
一聽是她,徐逢玉立刻蹙起眉頭:“什麼事?”
潘昭霜深吸了一口氣,語氣裡帶著質問:“熱搜上的事是不是你做的?”
這麼多年她那些個同學裡沒一個敢站出來反抗,但偏偏在她設計寧岫抄襲的第二天,這件事就上熱搜,她很難不懷疑這背後的聯絡。
徐逢玉承認得直接,十分坦蕩:“沒錯。”
沒有學生曝光不是不想,而是不敢,擔心會影響到自己的畢業和工作。既然如此,那他就給他們一個膽。
潘昭霜激動到破音:“為什麼?就因為那個帶著拖油瓶的女人,我哪點比不上她了?”
“你哪點都比不上她。”徐逢玉的眉眼一下子陰沉至極,語調帶著重重譏諷,“潘小姐不會以為自己搶佔別人學術成果的行為有多高尚吧?”
潘昭霜氣勢洶洶:“你——”
徐逢玉聲線狠戾:“我勸你別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