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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岫越聽眉頭皺得越深,然後一瞬間又舒展開來。
她原以為徐逢玉看到熱搜後會猜到、調查到她和段如珩的真正關係,以及知道他才是段寶寶的生物學父親,然後要來和她搶寶寶的撫養權。
沒想到他竟然是這麼想的。果然自己是什麼樣的人就會覺得別人也是什麼樣的人。
以前他們還在一起時,他就和朱槿曖昧不明,現在看到段如珩送別的女人回家下意識就認為他們不清不白,而不是正常的戀愛關係。
他這不是清楚得很嗎?深夜送女人回家是很曖昧的舉動,那他以前大半夜在床上拋下她去找朱槿呢,在她不顧自尊苦苦挽留的情況下還堅持離開,那個時候有考慮過她的感受嗎?
她本來還準備了一番說辭,明確地跟他表明段寶寶是她一個人的孩子、和他無關的立場。
現在看來倒是完全沒有必要了。
“我早就說過了,無論我過成什麼樣,都與你無關。”寧岫神色十分淡漠。
徐逢玉見她打算下車,本能地伸手攔住她,修長勁瘦的雙臂直接將人困在座位上。
寧岫感受到自己肩膀愈發用力的大掌,目光冷冷地直視他:“放開!”
徐逢玉深吸了一口氣,鬆開了手,但下一秒將車落了鎖。
寧岫頓時後悔答應和他來車上談事了,徐逢玉根本就是一個流氓無賴,自己不可能和他講得通。
“你到底想要幹什麼?”她的語氣又冷又衝。
徐逢玉咬了下後槽牙,漆黑的瞳孔裡壓著戾氣,嗓音十分低沉:“回答我幾個問題,問完我就會讓你走。”
寧岫看到他這樣高高在上的姿態,胃裡一陣翻湧,別過臉看向窗外。
徐逢玉眉眼又陰沉了幾分:“都這種時候,我不明白你為什麼還不願意離開他?你就那麼喜歡他嗎?”
寧岫唇線緊閉,絲毫沒有打算開口的意思。
徐逢玉驀地想到那天在幼兒園見到段寶寶的事,略微思索了下後問:“是因為寶寶嗎?你擔心一旦你們分開了,她成長的過程中就卻缺少了父愛是嗎?”
寧岫依舊不答,他嘖了一下繼續道:“但段如珩難道現在的所作所為就是一個合格父親嗎?那天我聽寶寶說,他一個星期才來看你們一次。”
“你去找寶寶了?”寧岫的神色驟然一變,抬起眼睫睨著他。
徐逢玉解釋:“我去給我外甥女開家長會,在幼兒園遇見她順便聊了兩句。你知道寶寶因為段如珩沒有能經常陪她,心裡有多難受嗎?可能我話說得難聽了點,但你覺得這樣廉價的父愛真的有用嗎?你以為是為她好,但實際上只委屈了你自己。”
他嘆了口氣說:“寧岫,你和他斷了吧。”
寧岫臉上的表情十分冷硬,一字一句地說:“我和他怎麼樣我自己會考慮清楚,不需要你來替我決定,我只請你不要再去找我的女兒,和她說一些亂七八糟的話。”
徐逢玉冷嗤一聲,自嘲地扯了扯嘴角,然後開了車鎖:“行,你自己決定,不用我多管閒事。”
寧岫立刻下了車,沒有再和他多廢一句話。
徐逢玉一掌打在方向盤上,車子隨即開離錦州府。
寧岫扶著段如珩離開醫院。
楚睿乾見徐逢玉打算追上去, 連忙攔住他:“大哥,你冷靜點好不好?”
徐逢玉聽若未聞,盯著前方兩道人影, 眼神深不見底,重新邁開腿追上去。
腦海裡只有一個想法,將他們倆人分開。
楚睿乾見狀忙追上去,然後眼疾手快地將他塞進病房, 將門上鎖, 好在他有先見之明, 在他們檢查傷勢的時候就讓護士安排了個病房。
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