園廣場也離得近。
寧母閒著沒事就可以去和其他老人聊聊天跳跳舞什麼的,不至於一個人在家悶著無聊。
他還請了一個居家保姆照顧著寧母,一開始她是拒絕的,覺得自己欠他的已經夠多了,不好意思再接受更多。
但他說:“人老了需要時時刻刻有人看著,阿姨還動了手術,更需要注意,不然一有個什麼事,你都沒辦法第一時間知道。”
她被說服了。
無論如何,他這幾年確實照顧寧母方面上了心,甚至有時候比她這個女兒做的還周到。
東西成箱成箱地買,也是為了寧母送給鄰居,以此增強聯絡吧。
畢竟寧母是五年前才搬進來的,比不得他們二三十年的鄰居情。沒有先示好,怕是也不容易融入集體。
她頓時心裡又酸又澀。
徐逢玉從來都不會說自己做了什麼,只是在背後為她安排好一切。
就像五年前,她在手術室門口崩潰到哭不出聲的時候,他已經讓林秘書把繳費和轉病房的事情辦好了。
那時候他們還沒有在一起,甚至連聯絡方式都沒有。
寧母病情穩定下來後,寧岫繼續回玖館上班,過了一個星期才在那裡遇見徐逢玉。
包廂里人聲鼎沸,他略微思忖了下,帶她去陽臺。
徐逢玉站在月光下慢條斯理地點了根菸,撥出幾口灰白的煙霧後,然後才撩起眼皮看她:“找我什麼事?”
寧岫心跳聲加速,藏在背後的手指緊張得快要打成結,語速緩慢卻很認真:“謝謝你那天陪我去醫院,你留一個聯絡方式給我,我會盡快把錢還給你的。”
徐逢玉極輕地嗤笑出聲,抬起眼,語氣裡透著一股玩味的痞勁:“想要我聯絡方式?”
寧岫下意識否認,急促地解釋起來:“不是這樣的,你覺得不方便的話,也可以給我你的銀行卡號,或者我把錢當面給你,總之能把錢還給你就行。你把繳費單給我,我真的會把錢還給你的。”
徐逢玉手肘支在圍欄上,散漫地仰頭看天,語調幹脆利落:“扔了。”
寧岫沒反應過來,愣愣地眨了下眼。
“單子我扔了。”他重複了一遍,多加上幾個字。
嘴角的那抹弧度像是在嘲笑她太呆了。
寧岫咬了下唇,溫聲細語的:“那你找一下轉賬記錄也可以。”
話音剛落,徐逢玉就直接扔下三個字:“懶得找。”
寧岫從進來後就站在原地不動,和他保持著一米的距離,看著他的背影說話,聽他這麼說一下子急了,邁開一雙細白的長腿,兩手扒著欄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