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t>
徐逢玉一吹完頭髮出來就看到這樣場面,神色一變,三步並作兩步地走過去,摟上她的肩膀:“怎麼了?”
寧岫下意識躲開他的觸碰,身子一顫,卻沒掙脫開他的力道。
她依舊低垂著腦袋,不看他一眼,搖了搖頭說:“沒事。”
徐逢玉沒察覺出這點異樣,只以為她是身體不舒服,拿起手機準備打電話,聲音低沉:“我讓醫生過來。”
寧岫趁勢退出他的懷裡,語氣淡淡的透著無力:“不用,我就是吃錯東西了,大概是今晚吃了生魚片,胃裡難受,休息一下就好了。”
徐逢玉撥號碼的指尖一頓,低下頭看向眼前的女孩,穿著白色睡裙的身子纖細得弱不禁風,露出來的一小塊側臉蒼白如雪。
他眉眼一沉,語氣裡有股說不出強勢:“你臉都白了,還是得讓醫生過看看。”
寧岫終於抬起頭,抓住他勁瘦的手腕:“真的不用,現在太晚了。如果明早還難受,我再去一趟醫院。”
見徐逢玉還是沉默,她提了個要求:“你去幫我倒杯水吧。”
徐逢玉思考了一秒後起身:“行,要是明天你還難受,我陪你去醫院。”
寧岫苦笑了一聲,點了點頭。
她哪裡是吃錯東西,分明就是情緒刺激出來的生理反應。
看了醫生又能怎麼樣呢?
喝了溫水後,她沉沉睡去,卻不安穩。
夢裡,又變回她18歲那年在玖館當服務員的時候,她推開包廂進去送菜,卻看到徐逢玉摟著朱槿的腰,極其登對,丁浩帶著眾人祝他們訂婚快樂,氣氛熱鬧融洽。
而徐逢玉掃向她的眼神極淡,如同看一個陌生人。
周圍的空氣像是被瞬間抽空一般,她捂著胸口蹲下去,大口大口地喘氣,喉嚨斷斷續續地發出尖銳破碎的聲音。
耳邊漸漸傳來徐逢玉的聲音——寧岫,寧岫……
果然要等到她快死了,他才願意施捨給自己一個眼神嗎?
夢裡臨近窒息的邊緣,她終於驚醒,眼神空洞。
徐逢玉伸手將她帶著些許水汽的碎髮別至耳後,聲線喑啞:“做噩夢了?”
寧岫疲弱地嗯了一聲,後背全是虛汗。
徐逢玉低下脖頸,在她額頭上輕輕一吻:“沒事,我在呢。”
昏暗的臥室裡,寧岫盯著他那雙漆黑狹長的眼睛,始終辨認不出他眼底的情緒。
徐逢玉重新躺下,一把將人攬入自己懷裡,掌心慢慢地撫著她的背,低聲詢問:“夢到什麼了?”
寧岫的臉被迫埋在他胸口,發出的聲音悶悶的:“沒什麼,就是白天看了集密室逃脫的綜藝。”
徐逢玉聞言倏地輕笑出聲,語氣裡帶著一股戲謔的壞勁:“膽小鬼,看個綜藝把自己嚇成這樣,要是我今晚沒回來,你一個人睡得著嗎?”
寧岫實在提不起精神來陪他開玩笑,唇線緊閉,久久沉默著。
像是一種無聲的反抗。
徐逢玉沒聽到回答,微微擰起兩道眉,心裡不太痛快:“怎麼不說話?”
寧岫閉著眼睛裝睡,當做沒聽到。
徐逢玉又喊了她兩聲,發現她睡著後,眼裡那點不悅才散去,盯著她的柔軟的發頂無奈地勾起唇角。
日上三竿。
寧岫從睡夢中醒來,身邊已經沒了溫度。
她淡淡地看了一眼,然後起身洗漱,懶得換衣服穿著睡裙就出了臥室。
正巧碰到從書房出來的林秘,他愣了一秒禮貌道:“寧岫小姐,你起來了。”
寧岫點了下頭,不用等她猜想,一道散漫挺括的身影已經出現她的視線裡。
看到她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