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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到了寵物醫院。
她猜想徐逢玉不會喜歡這樣的小東西,但她在路上已經決定承擔起照顧它責任,猶豫著要如何措辭才能讓他接受。
卻沒想到他靠在走廊欄杆上,聽完後懶散地掃了一眼,一副不著調的模樣:
“你想養就養著唄。”
就這樣,養了四年。
寧岫提前二十分鐘到面試地點,現場已經來了不少人。
她一進門,幾乎所有的視線都往她身上掃,或善意或惡意,但大部分都是驚豔中夾雜著好奇窺探。
有幾個人已經小聲議論起她來,但她的情緒沒受到任何影響,平靜淡然地找了個空位坐下。
她今天穿了一身白色的收腰襯衫裙,齊腰黑髮不燙不染,整個人透著一股清冷疏淡的氣質。
這也是學校裡的同學四年以來對她的印象,清高難以接近,還是專業
寧岫到餐廳的時候,徐逢玉還沒到。
當雷叔報出徐逢玉名字時,她明顯能感受到那位服務員的眼神變了下,然後上下打量了她一番。
她只當做不知道。
跟著引導到預訂的位置坐下。
靠著窗邊,可以欣賞到夜晚波光粼粼的江景,是一個很好的位置。
到了飯點,穿著精緻的男男女女絡繹不絕,很快位置就坐滿了。
寧岫看了下時間,然後點開微信打算問徐逢玉快到了嗎?
現在已經七點出頭,距離他給她發微信那會已經過了一個半小時,今晚還是他主動提出一起吃飯的。
問一句也不過分吧?
寧岫在心底這樣想著,像是給自己增加底氣一樣,然後開始打字。
「服務員過來問什麼時候上菜,你快到了嗎?」
徐逢玉沒回,或許是正在開車。
她放下手機,修長勻稱的小臂支著下巴,脖頸露出一塊白皙的面板,安靜地看向窗外的江景。
玻璃窗上映出一張清冷出神的側臉。
時間一點一滴地過去,氣溫也變得越來越低。
直到服務員再次上前詢問是否上菜,寧岫才發現自己的胳膊一片冰涼,像覆了一層霜,她穿的那件薄薄的襯衫裙根本不足以抵擋夜晚的寒冷。
雷叔在車裡等著,久久不見倆人下來或是通知他先回去,心裡覺得奇怪,於是決定上去看看。
這一看,心酸得不得了。
寧岫孤零零地坐在那,和周圍成雙成對的情侶形成鮮明的對比,遠遠的就能感受到她身上透出的那股落寞。
餐桌上整潔得跟沒用過一樣,明顯就是一個人等到現在,等到那個人還沒來……
他的女兒和寧岫一般大,換做是自己的孩子遭受這一切,他得心疼死。
他在徐家幹了一輩子,按理不該說僱主的不是,但看到這一幕還是覺得少爺太過分了。
他猶豫了一下,然後拿起手機打了個電話給徐逢玉的秘書林一鳴。
那邊等了有七八秒才接起:“喂雷叔,你找我有什麼事?”
雷叔聽出他刻意壓低的聲音以及一片寂靜,於是也小心翼翼地說:“打擾到你了,不好意思啊。我就是想問一下,少爺什麼時候忙完過來,寧岫小姐還在這等著呢。”
林秘似乎有些驚訝:“她還在餐廳?”
雷叔語氣肯定,隱隱地有些打抱不平:“對啊,一個人在這等到現在。”
林秘朝遠處看了一眼,頓了下說:“你先送寧岫小姐回去,徐總還在忙……工作。”
雷叔嘆了一口氣:“行吧。”
然後結束通話電話,朝餐廳內走去。
寧岫見到他,眼裡掠過一絲訝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