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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覺得自己配不上他,融入不了他的圈子,以及他對自己的忽冷忽熱。
她一直認為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為自己家境不夠好,直到此刻她才明白,其實是徐逢玉心裡根本就沒有她。
而她剛剛竟然為了留住他,想要否認自己的出身,否定寧母一直以來對她的付出,真的是可笑至極!
她應該慶幸自己沒來得及說出那句話,否則她這一輩子都沒有臉再去面對寧母。
這是她五年來
寧岫就那樣赤條條的躺在床上, 一動沒動。
直到天微亮,她才拖著疲憊的身軀去浴室,將花灑開關全部開啟。
水柱四面八方地朝她打來, 大力地衝刷掉一身的屈辱。
今天是週日不用上班,洗完澡後,她打算去學校宿舍。
她需要一個人好好冷靜一下,來想想怎麼體面地結束這段關係。
林昕婉前兩天和她說過, 宿舍其他人都搬走了, 讓她也儘快回去收拾行李, 但她因為陪著寧母,所以就先拖著。
現在看倒是歪打正著,否則她今天可能得去住酒店了。
拿了幾件換洗衣物和手機電腦後, 寧岫離開了逸林園。
外面的天依舊是霧濛濛的, 太早了,路上幾乎沒有什麼行人。
等她到宿舍樓下時,宿管阿姨也是剛剛醒來, 看到她這麼早來宿舍還問了兩句。
寧岫回到宿舍,果然空了不少, 幾張床鋪上面的被褥都收拾走了。
她將手上的東西全部放在桌上,然後爬上上鋪,臉一貼枕頭就昏昏沉沉地睡去。
腦海裡漸漸出現了一個畫面, 是在一個滿是鮮花的婚禮現場, 朱槿身穿潔白的婚紗挽著她爸走向在臺上西裝革履的徐逢玉, 宣完誓後丁浩帶頭起鬨親一個。
而她就在臺下看著, 心裡竟然沒有任何悲傷痛苦的感覺, 淡然到找不出一絲情緒。
眼前突然出現一陣刺眼的白光, 她猛地一睜眼, 從夢中驚醒。
她支起上半身往下看。
林昕婉看到十分驚訝,然後忙說:“寧岫你回來了,我不知道你在宿舍,吵醒你了吧,我把燈關了。”
寧岫輕柔的嗓音帶著些許疲憊:“沒事,你不是搬回家了嘛,怎麼突然回來?”
林昕婉把靠近寧岫那邊的燈關了,只留下靠門的一盞,然後一邊往她床邊走一邊說:“哦,我就是忘了陽臺門關沒關,不是說颱風要來了嘛,我就回來確認一下。你呢,怎麼突然回來宿舍住了?”
寧岫輕輕扯了個笑容:“沒什麼,我有點事住幾天,然後就也把東西搬回去了。”
林昕婉沒追問具體,似乎又因為她的話想到什麼,說:“語潼她們找到工作也搬走了,我就是因為不敢一個人住宿舍才提前搬走的,不然我還想在學校多賴幾天,畢竟研究生就不在江美讀了嘛。你這幾天如果要住宿舍的話,晚上可能會有一點小害怕。”
“沒事。”寧岫話音剛落就打了噴嚏。
林昕婉撥開蚊帳,這才發現她臉色蒼白,擔心地問:“你是不是感冒了?我給你衝杯感冒靈吧。”
寧岫說不用,但林昕婉還是堅持幫她衝了藥才離開。
她喝著藥心裡一暖,同時自嘲地笑了笑。
作為和她僅有普通室友交情的林昕婉都能在她生病時如此照顧她,而作為她男朋友的徐逢玉卻為了去見另一個女人在半夜拋下她,完全不顧她的尊嚴。
寧岫覺得自己實在明白得太晚,明明類似的事情已經發生過不止一次,徐逢玉去陪朱槿讓她留在餐廳空等,丁浩他們起鬨他也不出聲反駁,因為幫朱槿的忙差點害她失去錄取名額。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