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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之不得詆毀之,這是我一生所悟,求不到的話就毀了吧!我不要日日情長亦不要夜夜牽掛所以我毀了,毀得寸灰不剩、半點無存。
我本是流亡在外的餘國皇子,自我從餘國後宮失蹤至今沒人尋過我的下落。
我的母妃受寵不久,更在生下我之後漸漸失寵,可她無怨無悔細心照料我。
九歲那年,那人要立太子之時,母妃被人毒害死了而我卻被放逐到了宮外流浪,自始自終那人從未出現過,他沒派人徹查母妃的死因更沒派人將我從宮外接回,我想他是無關緊要,他的妃子眾多想必將來皇子也不少,少那麼一個妃子和皇子對他來說根本毫無關係。
帝王無情皆如此,但我恨,憑什麼只有我與母妃要被這樣對待?即便要無人問津讓我倆老死在宮中也罷,可為何我們非得被遭受如此折磨?我不甘!我恨!
流落在外的我過著非人生活,我當過叫花子、奴隸甚至是那些達官顯貴的孿童,這些恥辱我時常記在心頭,有朝一日我要讓那人嚐盡一切苦頭!
最終我被人販賣來又揮之去,輾轉到了傅國某王府之中,那王爺將我當成寵物,好的時候待我極好,上等廂房、山珍海味、錦衣絲綢;壞的時候欺我如禽畜狠毒,直到那麼一日我遇到了他,在我十五歲之時。
他向那王爺把我要了過去,我以為他也是什麼作福作威的老王爺自然對他嗤之以鼻,他見我如此不怒反笑,他說我有與生俱來的傲骨與霸氣,不可多得,他說他想栽培我,讓我承了他的仕途,我以為就是王爺那官,可最後跟他走進宮牆之內才發現原來他是傅國國君,而他也為我重新命了個名──傅景淳。
一個傅國國君居然要把江山託給一個毫不相干又來路不明的陌生人,為此我疑惑這人是不是有病,可他對我說:孤需要的不是帝王之名,孤要的是人民之安,所以孤要將王位禪讓給你。
他要的是人民之安,一個享盡一切浮華榮譽的帝王說需要人民之安,我不禁想仰天大笑,真是說好聽話啊,沒有一個帝王不被利益薰心而不動心的!遠在餘國高位的那人就是如此!
為了將那人從那餘國的帝王之位拉下來,我接了他的旨,準備成為傅國下一任君王,傅國境內沒人敢非議我的來歷我的背景,他們只知道君王會替他們著想便好,可真是一群心思單純的人民。
被立太子那年我十六,那日我初見前來祝賀長我三年的姐姐──傅容佳,她既舞歌亦彈琴恭賀我這個弟弟,她是那樣美好,我們之後相談甚歡,可為何她會在那次宴會喜歡上白峰?她幾乎和他沒有半點互動,我真不甘心。
但為了博取傅國國君的信任我不得不把這份心思壓抑心底,一心一意處理政事,可沒多久就傳來容佳要求下嫁白峰,傅國國君信任我,說這事交給我去辦,所以我隱瞞了一切事由,我想屆時容佳會回來,我也能娶她,但她卻深愛白峰,為什麼我求什麼就得不到什麼?我不甘心卻不得先捨下,如今我無權無勢什麼也奪不過來,我必須養精蓄銳。
二十五歲那年我離開傅國皇宮到了其他郡縣整頓災厄,遇上了幾個孩子被人給狠狠折磨,那時我只想收一些忠心於我的人,要愚忠那麼就是孩子最適合,我救了四個下來,四個最後成了我日後的暗尉,其中我卻沒料到其中一個是女孩,是待到有人替他們梳洗之時才發現,爾後我一一賜了新名給他們,那女孩我叫她──葉桃。
我依稀記得當時的她粉妝玉琢一般的小臉以及她那雙美好的桃花眼,她特別信任我,而我說什麼她就做什麼,於是我將她調來身邊由我親自授教,教她所有的一切。
她小的時候總喊我:景哥哥!景哥哥!
可待她十幾歲了她便喚我景淳,我知道她是喜歡我的,那時我對她的喜歡並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