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邊,梅香見我來激動的搖著頭如一把玲瓏波浪鼓晃著。
「王爺,臣妾來請安。」我福了福身揖了小禮,而孟聿便抬起那雙銳利的眼眸似笑非笑地看著我,「請安?王妃你還是這身喜服,連衣都沒和便來?」
「喜服意味帶著喜氣,如今這桃花別院晦氣沖天,臣妾沒和衣便來給王爺請安也是去去王爺的晦氣罷了。」我理所應當的說了番詞,或許沒人料到我會在孟聿面前這麼說,全都愕然如注視什麼妖魔鬼怪般的緊盯著我,那眼神是說:這真是個人?竟有這般不怕死的在聿王面前大言不慚!
「公主!奴婢沒有、奴婢沒有……公主!奴婢向天借膽也不敢啊!奴婢真的沒有……」梅香見我一來便哭得唏哩嘩啦,有些悽慘,我微彎下身將她拉起,拍了拍她一身跪地的灰,便福了禮,「若王爺不喜臣妾著喜服,臣妾這就領梅香回去替臣妾和衣換裳,臣妾先告退了。」
接著我拉了梅香大步大步的向前走,路上沒人攔阻也沒人敢攔阻,因為他們全在孟聿那殺人的凜冽鷹眸中給震懾得不敢亂動寸步,於是我很輕易地帶著梅香離去了。
一回到月華閣我便鬆開梅香的胳臂,她哭得梨花帶淚很是委屈,我想她應該在心裡竊笑得意,昨個夜她和孟聿溫存繾綣而我獨守空閨,我嘆了口氣覺得有些頭疼,「葉桃,梅香呢?你把她怎麼了?」
「你何時知道的?」葉桃微瞇著眼帶著危險的目光看著我。
「你彈琵琶的時候,梅香是左撇子而你卻沒有注意到這點,葉桃你跟著我來餘國做什麼?」這時葉桃才伸手將麵皮撕下,她完好美麗的面容展露無遺,葉桃有一雙狹長狐媚的桃花眼,她的身段玲瓏有致,葉桃是我舅舅身邊的暗衛,我可不相信她是來保護我的安全。
「梅香在傅國,別擔心,聿王曾對我有恩,我來報恩,僅此而已。」報恩?我看這個報恩大抵是以身相許,不過也罷,那本是他二人之間的事,我著實管不了那麼多。
此後,這件事孟聿沒臺階下便把事情壓了下來,他不待見我,反而和葉桃在我面前晃來晃去卿卿我我的,我的夫君天天惹得我眼疼難過。
雖說我是聿王妃,但下人們眼尖視得誰得寵、誰不得寵,自然而然我的月華閣就顯得冷清孤僻宛若一枝歃雪而出的梅花苞,異常靜謐孤挺,這些日子我過得也自在,偶爾上上廳堂同孟聿坐殿,表現出我們相敬如賓的典型夫妻模樣。
直到那日,我從大廳回月華閣時走了桃林別院的小捷徑,欲穿一方池畔卻瞧見一身嫣紅衣裳的小ㄚ頭,正追著撲撲而飛的蝶,差點一腳踩空摔進池子裡,眼見這時候我眼明手快使了輕功將她救下,準備回身我便聽到來人腳步,便一個趔趄想讓自己抱著小ㄚ頭一同跌進湖裡。
咻——一抹黑影便飛身而來將我摟在懷中,最後安然落地,我定睛一看竟發現來人是他!我馬上從他懷裡跳離,放下懷裡的小ㄚ頭福了個身,「臣妾多謝王爺相救。」
小ㄚ頭一瞧見來人是孟聿便驚得躲到我身後,小手緊抓著我的衣裙,探出一顆小頭又一隻小眼望向孟聿,孟聿見她如此,臉色更加陰沉輕喚一聲,「夭兒,過來。」
「爹爹……」小ㄚ頭喚得小聲,但我聽得清楚,我不免有些詫異!孟聿哪來的孩子?該不會是年少輕狂在外頭一夜風流的……嗯,產物。
小ㄚ頭將我的衣裙揪得緊,一臉畏懼模樣更將自己藏於我身後,孟聿的臉更加陰暗,他想要抓住小ㄚ頭,但中間卻隔了個我,於是很不客氣的道,「讓開!」
雖說我想知道實情但現下我不想淌這渾水,這有些危險還有風險,於是我很聽話得讓開,小ㄚ頭被她爹逮個正著,我要姍姍然準備離去,誰知一聲叫喊讓我墜入了另一個危難之中,「娘!」
這聲娘叫得令人撕心裂腑、寸斷肝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