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問題,”安赫抓抓他頭髮,“不關你事。”
“我沒有喜歡過誰,就你讓我會突然就很慌,感覺抓又抓不到,跟也跟不上,一扭臉你可能就不見了,我根本不知道該怎麼辦,”那辰聲音很低,“我以前不在乎,誰來了誰走了都無所謂,反正大家都這樣,來的不知道為什麼來,走的也習慣了,我家人都不在意我,何況別人呢……”
“我沒走呢,”安赫拍拍他的背,手往桌上夠了夠,把桌上準備用來系麵粉袋的繩子拿過來,系在了兩人的皮帶上,“拴褲腰帶上了。”
“幼稚,”那辰笑了,“你是不是把我當小孩兒呢。”
“本來就是小孩兒,其實我原來覺得你毛病挺多的,後來想想,”安赫拉開他的衣服,手伸進去在他腰下一下下捏著,“你才多大,沒法計較那麼多,用三十歲的標準來要求一個二十歲還有點兒……神經的小孩兒沒有意義,反正你比我學生聽話多了。”
那辰沒再說話,臉埋在他肩窩裡靜靜地抱著他。
安赫閉上眼睛,耳邊是那辰輕輕的呼吸,空氣裡瀰漫著酥餅的香味,隔壁鄰居帶著孩子出門,隔著門傳來隱隱約約的笑聲……
有點困了,身上慢慢放鬆。
不知道坐了多久,安赫覺得自己的腿好像失去了知覺,他動了動:“寶貝兒,我現在已經體會到一個殘疾人的感覺了。”
“嗯?”那辰應了一聲。
“我的腿麻了,”安赫動了動腳,整條腿瞬間被痠麻包圍了,他咬著牙,“你真沉。”
“哎!”那辰突然直起身扭頭看了一眼烤箱,喊了一聲,“餅啊!什麼時候停的!”
“哎!”安赫讓他嚇了一大跳,腿麻都過到腰上了,“停了不就行了喊什麼喊……”
“停了就得拿出來,要不放裡頭那麼高溫度會烤過的!”那辰蹦起來就想轉身往烤箱跑。
安赫只覺得腰上一緊,被拽著還沒等明白怎麼回事,那辰又摔回了他身上。
“我的腿……”安赫腿使不上勁,痠麻得他眼淚兒都快下來了,“我……”
那辰趕緊又站起來,這一下站得很有力,直接把安赫從椅子上拉了起來,再一個踉蹌一塊兒摔到了地上。
“繩子!”安赫躺地板上咬牙切齒地抓著皮帶。
那辰解了兩下沒解開:“安大爺您真是太愛我了,繫個死扣。”
“我記得我係的是個蝴蝶結啊。”安赫懶得掙扎了,躺地上嘆了口氣。
那辰解開了繩子,過去把餅從烤箱裡拿了出來,安赫扒著桌沿跪在地上看著餅:“怎麼樣?”
“搶救還算及時,沒焦,看看,”那辰把烤盤推到他面前,“漂亮麼?菊……花酥。”
安赫又開始控制不住地笑,他都不知道自己為什麼一聽菊花酥就能樂得跟帶了開關似的。
“你還能不能行了!要不明天帶你去五院讓陳醫生順便給你也看看吧!”那辰一臉沉痛地看著他。
酥餅很好吃,特別是剛出爐的,熱乎乎,酥軟得咬一口就嘩嘩掉渣,那辰還在收拾的時候安赫就連著吃了三個。
“大廚,”安赫把掉桌上的餅渣都一點點捏起來吃了,“我會好好對你的,你一定留下給我做飯。”
“嗯,”那辰看了他一眼,“準備點兒去火藥吧,就你這麼吃,肯定要上火。”
“沒事兒,又不是油炸的。”安赫笑笑,嘴裡椰蓉的味道跟酥皮混在一起特別香甜,還不膩。
這頓飯吃的全是酥餅,吃完了甜的安赫又想吃鹹的,那辰用剩下的面煮了點兒面片兒湯。
喝完之後安赫躺在沙發上揉著肚子:“我真的沒想到。”
“什麼?”那辰坐到沙發前的地板上靠著,開了電視一個個臺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