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後有表演我會記得通知你前去鼓掌。”
“嶽琪來了的話,以後辰辰不用女裝了吧?咱有真姑娘了。”大衛笑著說。
“我們,”那辰站起來走到鼓旁邊拿起鼓錘敲了幾下,“可以搞個女子樂隊。”
李凡愣了愣,沒忍住樂出了聲:“我操。”
“我看行,反正咱連火火的姑娘都嘗試過,沒什麼不能試的了,”東子點頭,“我覺得我特別合適大波浪,凡哥來個……”
“還練不練歌了!”李凡打斷了他的話,“趕緊的,譜呢!”
嶽琪跟他們配合還挺好,譜不熟出了點兒錯,但一晚上下來,歌已經理順了,李凡拿著筆蹲地上改著:“今兒就到這兒吧,太晚了,都回去睡覺,明天還上學上班呢。”
“上學?”嶽琪有些意外,“誰啊?”
“我家辰辰,”李凡指了指那辰,“還在上學。”
“這麼小,”嶽琪看了看那辰,那辰臉上沒什麼表情地抬手衝她比了個yeah,她笑了,“那今天先散吧,還有誰有精神的,要去喝兩杯麼?”
一聽說喝兩杯,幾個說明天要上班的人又都不上班了,精神頭兒挺足地出了車庫。
“走了。”那辰跨上車,拉了拉帽子。
“好車。”嶽琪拍了拍車頭。
“要兜一圈兒麼。”那辰話說得挺熱情,但語氣很淡。
“改天,你回家吧,”嶽琪揮揮手,“拜拜。”
那辰沒說話,發動車子掉頭開走了。
開了一會兒,他把車停在了路口,左邊的路去舊車場,前面的直路是回家,他不知道自己該往哪邊開了。
右邊的路是往學校去,不過他基本不考慮,宿舍裡他的床位一學期也睡不了兩回,同宿舍的人都把東西堆他床上了,他回宿舍睡覺還得先騰東西。
路口的黃燈一下下閃著,北風把地上的落葉和垃圾都吹沒了,連人和車似乎都一塊兒吹走了,他在路口停了幾分鐘,一輛車也沒有。
空蕩蕩的街,道路兩邊還沒有化淨的髒兮兮的雪,昏黃的街燈。
那辰腿撐著地,低頭拿出了手機。
手機上有一條簡訊,他有些期待地開啟了,卻不是安赫的。
明天中午過來吃飯。
雷波的這條簡訊是什麼時候發過來的他沒聽見,他關掉簡訊,開啟了電話本。
安赫的名字靜靜地在電話本的第一位。
他手指從名字上劃過,螢幕上顯示撥號中,他又迅速掛掉了,已經過了十二點,安赫已經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