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這麼熱鬧一通完了之後,他都有會有些發空。
劉江很甜蜜,一晚上就他喝得最多,自覺自願,這幫人裡好幾個都帶著人,全都樂在其中。
安赫也跟著樂,為朋友高興,也為自己默哀。
安赫你可怎麼辦呢?
進小區的時候,保安探出半個身子,手裡拎著個塑膠袋:“安老師你嚐嚐!”
“什麼東西?”安赫接過袋子。
“我媽從老家帶過來的香腸,我老婆做的,比外面賣的好吃多了,你嚐嚐!”保安笑得特別開心。
“謝謝啊,”安赫開啟看了看,很香,顏色也挺亮堂,“我這兩天正好學做飯呢。”
“你就煮飯的時候放一根進去一塊兒蒸著,飯熟了就能吃了,加點拌飯醬什麼的就行,我就這麼吃。”保安大概是因為提到了老婆,心情特別好,話也比平時多。
安赫又用手機記下了他教的好幾種做香腸方法這才揮著蒼蠅拍進了門。
連小保安都能吃上老婆做的香腸了。
安赫你可怎麼辦呢?
那辰吃完晚飯才發現自己脖子上的鏈子不見了。
“是不是你給我拽掉了?”他看著雷波。
“放屁,”雷波沒好氣兒地說,“我就拽的衣服,還沒捨得使勁呢。”
“那怎麼沒了?”那辰在自己身上拍了拍。
“什麼鏈子,我給你買個一樣的。”雷波還有半杯酒沒喝完,那辰滿包廂裡拍著衣服來回轉,他都沒法吃了。
“買不著一樣的,”那辰皺皺眉,“上回我回我媽老家,在河裡找的紅石頭。”
“紅石頭?”雷波不明白一塊紅石頭有什麼稀奇的。
“嗯,紅石頭,”那辰用手在脖子面前橫著劃了一下,“就跟靜脈血一個顏色。”
雷波剛拿起酒杯,聽了這話把杯子放回了桌上,掃了那辰一眼。
“雷哥,”那辰笑著湊到他耳邊壓低聲音,“我的血沒了……”
“你就讓我消停吃完一頓飯行不行?”雷波夾了根西蘭花放嘴裡慢慢嚼著,“什麼紅石頭,你說,明天我叫人讓你媽老家河裡給你撈去!”
“不用了,”那辰揮揮手,坐回椅子上,給自己盛了一碗湯,“大概掉別人家裡了。”
“那個幫你接電話的人家裡?”雷波看了他一眼。
“嗯,”那辰點點頭,“手機借我用用。”
“新泡的?”雷波喝完那半杯酒,把自己的手機遞了過去。
那辰沒回答,撥了安赫的號碼,他雖然不愛接電話,但號碼卻都記得很清楚。
那邊安赫估計正在玩手機,很快就接了電話:“喂?哪位?”
“那辰。”
“你換號碼了?”
“沒,手機壞了,用別人的,”那辰站起來走到窗邊靠著,窗外是個湖,“你接電話這麼快。”
“正要打電話,順手就按了。”
“給我打麼?”
“你不是不愛接電話麼。”安赫笑笑。
那是給誰打的?那辰突然很想問,但還是壓了下去:“我鏈子是不是落你家了?”
“嗯,是那個紅石頭麼?我還說明天給你拿過去呢。”安赫說。
“行。”那辰說完之後安赫沒說話,他等了一會兒不知道該說什麼,於是直接把電話給掛掉了。
“一會兒去唱歌,我約了人,”雷波點了根菸,“好久沒聽你唱歌了。”
“不去。”那辰回答得很乾脆。
“都是你見過的人,隨便唱唱就走。”雷波把煙扔到他面前。
“我不去。”那辰抬眼看著他,把面前的煙扔進了湯罐裡。
“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