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
翻著翻著,單茶翻到十五歲那年過生日,她和姐姐在家吃蛋糕吹蠟燭的照片。
那是姐姐去省城的霍家前,祖孫三人聚在一起過的最後一個生日。
也是她們和爺爺的最後一張照片。
可當時誰也沒有意識到。
單茶眼眶微熱。
霍舟見她不說話,以為小姑娘是因為自己說她不好看而生氣了,便笑著道:
“你看,這張照片裡你還是挺好看的,別生氣了。”
說完,兩人同時察覺到這張照片有些異樣,於是不約而同地伸手去摸。
照片有輕微的凸起,單茶的指尖感覺到照片下是一個長方形的卡片,輪廓堅硬。
下一秒,霍舟已經將相簿上面那一層的軟膜掀開,拿開那張照片。
果然,在那張照片底下,藏著一張銀/行/卡。
單茶愣住。
霍舟在短暫的怔楞過後,也回過神來。
他將廚房裡的單萱叫了出來。
看著藏在照片底下的那張銀/行/卡,單萱也有片刻的失語。
先前在醫院的時候,無論是單父和徐夢雲怎樣旁敲側擊,爺爺都沒有說過半個字拆遷款在哪裡。
其實爺爺可以立遺囑的,但他最終也沒有立遺囑。
畢竟無論單萱多麼早熟,到底還只是不滿十八歲的高中生,單爺爺怕就算自己把錢給了她,她也不一定能守住。
他知道,自己死後,兒子和兒媳為了找到這筆拆遷款,必然會掘地三尺。
所以老人家用了這樣的辦法,他將銀/行/卡藏在兩個孫女的童年相簿裡。
因為這本童年相簿,是單父和徐夢雲唯一不會仔細翻閱的東西。
距離高考還有三天的時候,蔣子昂跑來看了單茶一次。
他還帶來了單茶的高考准考證。
單茶接過准考證,說了聲“謝謝”。
蔣子昂摸了摸鼻子,有些不好意思,“單姐平時卷生卷死的,高考不來卷我的話,說不過去吧?”
考前的最後一個星期,單茶沒有去學校,而是專心留在酒店裡複習。
酒店套房是霍舟定的。
如今單茶回過味來,這樣的酒店套房住一晚要不少錢。
霍舟卻滿不在乎:“我爸他們公司定的長包房,平時都用來招待客人。現在沒有客人,你不住白不住。”
單茶勉強放下心來,將全副心思都集中在即將到來的考試中來。
她的成績一直都很好,該掌握的知識點早已經滾瓜爛熟在心中。
現在她最需要做的,就是將自己的考前狀態調整到最好。
六月七號那天的天氣很好,是個涼爽的陰天。
和大多數同學一樣,單茶也被分配到了本校的考場。
進考場的時候,省實驗大門外的那條長長坡道上,擠滿了來送考的學生家長。
緊靠著校園教學樓的那條街上,也有交警在維持秩序,路上擺了禁止鳴笛的標誌。
單萱拍了拍單茶的肩膀,柔聲道:“去吧。”
在姐姐的注視下,單茶快步走進了校園裡。
她將准考證和身份證都拿出來,等待著監考老師的檢閱。
一路走向教學樓,在路上她碰見許多熟悉的同學。
齊安安就在她隔壁的考場,排隊的時候捏了捏她的手,笑眯眯道:“蹭點學霸的力量。”
兩人正說著話,另一個身影一閃而過。
是白雅言。
她的臉色蒼白,看見單茶後,倏地收回視線,快步走遠了。
蔣子昂遠遠看見單茶,也跑過來,笑著調侃道:“行啊,單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