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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恍然大悟,一時間互相擠眉弄眼的:“噢噢噢~”
上午的體能測試很快結束,晏隨回宿舍換好衣服後,便出來了。
一路到了酒店,可還沒進門,晏隨便看見保潔阿姨正在打掃房間。
他只聽見耳邊“轟”的一聲。
“這房間的人呢?”
“一大早就退房了呀。”保潔阿姨一邊將垃圾桶裡的垃圾裝袋,一邊回答道。
晏隨眼尖地發現垃圾袋裡的東西,立刻大步走上前去,將東西從保潔阿姨手上奪走。
“哎喲哎喲,”保潔阿姨哪裡見過這種搶垃圾的人,忙不迭地鬆開手,“你這小夥子幹嘛,要死啦。”
垃圾袋裡的,是昨天晚上被單茶撕碎的那一沓照片碎片。
晏隨就這樣蹲在地上,將垃圾袋裡的照片碎片都倒了出來,然後一張張拼了起來。
這些照片,從她高中畢業的那個暑假,一直到大三暑假。
每張照片裡的,都是她。
晏隨拼好第一張照片。
照片裡的她還綁著馬尾辮,一張白淨小臉上的稚氣未脫。
照片後面是她的筆跡——
「荊淮拿了省狀,本來說好要請我們去臺灣看演唱會的,但是太遠家長不讓,所以省狀就請我們來香港紅磡看演唱會啦~
看完演唱會第二天,我們早起爬太平山,這是莊惜安在太平山頂給我拍的照片。
坦白說,拍這張照片的時候,我有點想你。因為我一直以為,我過十八歲生日的時候你一定在我身邊的。」
第二張照片,是大一剛開學報道那天,她穿著校園文化衫,在二校門前留下的照片。
「沒想到我們學校這麼這麼這麼大,以後上課都要騎腳踏車了。
舍友都有男朋友教著學腳踏車,只有我沒有。那個時候也有一點想你。」
一路翻到最後一張照片,是她大三那年暑假,跟著導師和實驗室的一眾師兄師姐,遠渡重洋參加學術會議。
那張照片是她在it理學院大樓前拍的。
這張照片和其他照片不一樣。
其他照片後面的筆跡都是新的,只有這張照片背後的筆跡是舊的,顏色淡了一點。
「這是it的理學院大樓,如果沒出意外的話,你現在應該是在這裡讀書吧?
其實爺爺的事情,我已經不怪你了。
c,我好想你啊。」
晏隨打車趕到機場,去機場的一路上,他給她打了無數個電話,可一個都沒有接通。
他借計程車司機的手機給她打電話,可剛一接通,他開口的瞬間,她便將電話乾脆利落地結束通話。
單茶將他所有的聯絡方式都拉黑了。
到機場的時候,霍舟的電話打了進來——
“你怎麼回事啊?欺負我茶茶了啊?”
晏隨心急如焚:“她現在在哪裡?”
“我和她姐剛把人從機場接回來。我媳婦兒讓我問你,你到底幹什麼混賬事兒了?你好好給我說清楚。”
情侶之間吵架的事情,自然是沒辦法向外人解釋清楚的。
之後的一個多月時間裡,單茶不接他的電話,也不看他的簡訊。
他人在學校,連回清寧去找她都做不到。
霍舟原本是堅定地站在小姨子這邊,但看小姨子這邊堅決的態度,也忍不住悄悄倒戈。
他直接飛來找晏隨,“這姐妹倆脾氣簡直一模一樣,氣性也太大吧……哄一個月也差不多了吧?”
晏隨自嘲地笑:“不怪她,怪我。”
怪他胡亂懷疑她的真心,怪他因為嫉妒而喪失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