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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是司機陸叔叔,明明前一刻她還對他釋放過善意,可他卻還是成為了舒景輝的幫兇。
單茶屈辱地側過臉,屏息避開對方噴灑在她臉上的呼吸。
現在她不能激怒他,就當是被狗咬了一口。
她在心裡不停默唸著告訴自己。
但下一刻,右邊的車門突然被人從外面拉開,光亮霎時間湧入狹小密閉的車廂內。
一個高大的身影站在車門外,逆著光,單茶看不清對方的臉,可在此時此刻,於單茶而言,他卻仿若神祇。
下一秒,晏隨單手揪住舒景輝的衣領,如同拖一隻死狗般將他往車外拖。
被酒色掏空的中年男人,和血氣方剛、二十出頭的年輕男人,兩人的體力差距立刻顯現出來。
晏隨毫不費力地將舒景輝拖出車外,踹了一腳,然後又回身看向車裡,沉聲道:“出來。”
直到這會兒單茶的腿腳還是軟的,從車裡爬出去的時候她腳下絆了一下,險些摔倒。
沒等她撐著身子起來,晏隨便已經彎腰,雙手託在她的肋下,直接將她從車廂裡半托半抱了出來。
陸師傅將狼狽倒地的舒景輝扶了起來。
舒景輝本要破口大罵,可等看清晏隨的臉後,瞬間啞火了。
兩人明顯是認識的。
晏隨看單茶一眼,沉聲道:“去我車上待著。”
單茶沒有說話,只是快步走向後面那輛車,拉開副駕的門,坐了上去。
她坐在車裡,望著車外的晏隨和舒景輝站著對峙。
不一會兒,晏隨回來了。
車門“砰”的一聲關上,帶進來一絲車外的寒意,和極淡的混雜著雪松氣味的薄荷氣息。
是晏隨身上的味道。
望著年輕男人漆黑的眸子,單茶下意識想為自己辯解:“我沒有——”
她知道,碰上這種事情,總是會有人不懷好意地揣測:為什麼是你?為什麼他不找別人?你是不是做了什麼讓人誤會的事情了?
可這份家教工作是柳老師介紹的,之前一直和她接觸的舒太太也的確十分友善,所以她才放低了警戒。
她不知道舒景輝是這樣的人,也許連舒太太都不知道。
晏隨打斷她,“沒說你有。”
他沒讓她解釋下去。
被懷疑了,才需要解釋。
他不需要她的解釋。
晏隨問:“你想怎麼辦?”
單茶輕聲道:“他沒對我做什麼。”
確切地說,是還沒來得及對她做什麼。
晏隨瞥她一眼,低沉嗓音中帶了幾分不悅:“我知道。”
不然的話,他怎麼可能那麼輕易讓舒景輝走。
單茶沒留意他的情緒變化,還在想事。
她當然沒辦法報警。
唯一能做的,便是選擇將這件事告訴或不告訴他的家人。
單茶捏著手機,很糾結。
晏隨說:“他一直都這樣。”
圈子很小,再加上大多數男人將這種事當做炫耀的資本,他很早便知道。
單茶愣住。
她擔心的就是這個。
想起這段時間舒太太對她的友善,她覺得有必要提醒對方,可又害怕,也許對方早就知道枕邊人是什麼貨色。
想不明白要怎麼做,單茶輕輕撥出一口氣,“我還是……先辭職吧。”
反正無論如何,她的這份家教工作是不可能再做下去了。
單茶隨便找了個理由,編輯好一條簡訊。
她不放心,拿給晏隨看,“這樣說,行不行?”
車子恰好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