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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下離doi是真的不遠了
單茶感覺腦子暈暈乎乎的。
明明上一刻她還在琢磨著晏隨那句“你還想讓誰欺負”到底是什麼意思, 等下一刻,她在回過神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已經被晏隨壓在臥室的床上親了。
臥室還是她念高中時住的那間臥室。
當初霍舟將這套房子買下來後, 很是花費了一些心思, 才將這套兩室一廳復原成以前的模樣。
單茶的臥室,還是和十五歲那年一樣,房間裡擺著兩張窄窄的單人床。
屬於單茶的那張床上鋪著印了一朵朵小花骨朵的粉色床單, 床頭還擺著幾個毛絨玩具。
床單上散發著淡淡的洗衣液香味,純潔得讓人無法產生半點邪念。
晏隨的吻霸道異常, 單茶被親得大腦缺氧,整個人都暈乎乎的, 彷彿在海浪之中隨波逐流的一葉小舟般。
而此時此刻這一切都發生在這間熟悉的小臥室裡,在這個承載了她整個少女時代的小臥室裡,竟恍惚讓單茶生出了一種錯覺——
十六歲的晏隨,正壓著十五歲的她親吻。
這個錯覺瞬間讓單茶心底的難為情放大了千百倍。
嗚嗚,怎麼可以這樣。
她下意識地掙扎了起來。
下一秒,她便聽見壓在她身上的年輕男人悶哼一聲, 然後手掌牢牢握住她的腰肢, 令她動彈不得。
晏隨的聲音帶了幾分惱火,越發喑啞:“別動。”
單茶猛然瑟縮一下,然後不敢再動了。
畢竟學了四年的生物科學專業,對於人體構造, 她還是有基本的瞭解。
晏隨剛才那種反應……單茶完全明白是怎麼回事。
因此她越發不敢動了,生怕碰到什麼不該碰的地方, 造成無法收拾的後果。
晏隨又重重喘息了一下, 然後才鬆開她, 長臂撐在她身側的床單上, 微微撐起身子和她拉開幾分距離,一雙漆黑的眸子盯住了她。
單茶的一張臉紅得簡直能滴血,看都不敢看他,只是結結巴巴道:“好、好晚了……你該、該回去了。”
她有預感,晏隨要是再在她家待下去的話,接下來的事情無法控制。
晏隨輕笑一聲:“怎麼?今晚有寒潮?”
單茶愣了幾秒,然後臉頰爆紅。
原來她剛才和蔣子昂說的這句話,也被他聽見了!
果然,下一秒,男人熾熱的手掌便在她的腰上重重捏了一把,“你對魚塘裡的每條魚,都是這套說辭是不是?嗯?”
嗚嗚。
單茶簡直是欲哭無淚。
明明晏隨來之前,她擔心的是自己營造的“有人送玫瑰花有人追”的人設崩塌,到時候肯定會丟大臉的。
現在她營造的這個人設不但沒有塌,反而十分深入人心,可她怎麼覺得……
這人設還不如塌了呢?嗚嗚。
單茶感覺這個誤會實在是大發了,剛打算開口解釋,誰知道下一秒晏隨便在她身側躺下,手上的懷抱依舊沒松,還是牢牢箍著她的腰身,聲音裡難得流露出幾分倦意:
“不用你趕,我待會兒就走。不過先讓我眯一會兒,今天開了四小時車,有點累。”
單茶心裡一驚,慌忙抬頭去看他。
晏隨閉著眼,察覺到懷裡人的動靜,緊了緊手臂,“別動,就讓我抱一下。”
單茶很乖巧地不再動了,只是抬眼去看身側的年輕男人。
此刻的晏隨閉著眼,原本就很深的眼窩越發顯得深邃,長而密的睫毛撲散開來在下眼瞼上。
男人的臉頰瘦削,側臉的線條分明,氣質硬朗,下巴上長出淡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