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親戚,也是晏隨的同學。
單茶一邊給晏爺爺剝橘子,一邊陪著老人家說話。
“爺爺,晏隨他在學校裡對同學特別好,幫過我很多次,還幫過我爺爺呢。”
對於晏隨這個孫子,晏爺爺顯然是驕傲的。
他笑著道:“開開從小就被他媽媽教得好。別看他平時一聲不吭的,其實比很多大人都有主意……從小就是這樣了。”
其實單茶也有些害怕。
畢竟晏爺爺前不久才突發腦溢血,她生怕自己說話萬一失了分寸,會惹得晏爺爺舊病復發。
所以這話不能由霍舟轉達,必須她親自來,察言觀色後,才知道能不能說出來。
幸運的是,晏爺爺是一個對孩子極為尊重信任的長輩。
對於晏隨的性子,晏爺爺更是瞭解,“他從小就這麼個性子,很多事情就自己扛著,誰也不說。”
於是單茶試探著、一點點將那件事說給晏爺爺聽了。
好在老人家是見過大風大浪的,並沒有被這等事氣著。
聽完單茶的講述,晏爺爺沉默許久,然後才終於道:“小姑娘,謝謝你告訴我這些。”
那個孩子,竟然沒將這層內情和他說半個字。
雖然只和晏爺爺見過一面,但單茶就是很篤定,晏爺爺一定會幫晏隨討回公道的。
這種篤定來源於被愛著的人才會有的安全感。
就像是,單茶非常篤定,如果她被人這樣冤枉,她的爺爺、她的姐姐一定會替她出頭。
很快便到了單茶的生日。
當然,也是單萱的生日,姐妹倆出生只差了幾分鐘。
單茶依舊還是循規蹈矩地上著輔導班的課程。
不過區別就是,之前單茶是從週一到週六的白天上補習班,但經過姐姐上次那麼“鬧”了一場後,單茶的課程表被塞得滿滿的,成功變成了每週七天從早到晚上課。
而且在上次“離家出走”後,徐夢雲再也沒有叫過單茶幫自己帶孩子了。
其實如果是放在之前,單茶根本無法承擔這麼繁重的課業。
可是在做完手術之後,單茶的身體竟然一天比一天變得更好。
似乎就真的如同當初醫生所說:
那個陌生小女孩的心臟,和單茶的身體竟然異常的契合。
不過單茶現在知道了,那不是陌生的小女孩。
她叫念念。
單茶很感謝念念,是念念給她的生活帶來了奇蹟。
上了整整一個月的補習班後,單茶不得不承認,這家補習機構的課程的確是物超所值。
補習班發下來的講義和課件上面有很多她在清寧見都沒見過的新題。
而補習班裡老師們聽說很多都是重點高中的老師暑假出來兼職,講起課條理清晰、舉一反三。
單茶又忍不住想起晏隨之前和她說過的那些話。
他說,省實驗的那些學生,其實也沒什麼了不起的。
晏隨說的當然沒錯。
畢竟去年的時候她和莊惜安來到省城參加英語競賽,面對省城各大重點高中的尖子生們,兩個人不也分別拿了特等獎和一等獎麼?
可省城的教育資源和師資力量卻是清寧這個小地方無法比擬的。
同樣資質的兩個學生,被分別放在不同的環境生活三年,最終會產生多大的差距——如果說單茶之前沒有意識到的話,那麼在省城上補習班的這一個月裡,她算是徹底體會到了。
想到之前爺爺和姐姐讓自己來省城補課,自己卻不情不願,甚至還懷疑爺爺是不喜歡自己了……想到這裡,單茶便覺得十分不好意思。
省城之旅,也更加堅定了單茶一定要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