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隨伸手,輕輕幫她撥開垂落在臉頰側邊的碎髮,“我不該對你發脾氣。”
在知道她下半年就要出國讀博、卻對他隻字未提後,晏隨心裡憋著一股邪火,所以故意假裝什麼都不知道,就是想看她什麼時候能對他坦白。
晏隨等了很久很久,直到他離開清寧的那天,她始終都沒有和他說這件事。
再想到那個遙在大洋彼岸的師兄,那個她出國後就可以日日夜夜見到的師兄,她曾在筆記本里寫滿了對方的名字,晏隨心中的那股邪火便燒得更加熱烈。
直到此刻,他才恍然驚醒:嫉妒幾乎將他變成面目全非的模樣。
他重新握住懷裡的人的手指,再次放在唇邊輕吻。
“都是我不好,我應該直接問你的,對不對?”
單茶閉著眼睛,不說話。
“剛才是我犯渾。”晏隨在她的手腕上輕吻一下,然後又俯下身去,她的身上還留著因為他剛才的粗暴動作而弄出來的痕跡,“你打我罵我,怎樣都可以,別不理我,好不好?小山茶。”
單茶依舊固執地不說話,微微閉著的眼皮顫抖。
清晨六點的時候,懷裡的人已經因為疲倦而沉沉睡去。
晏隨小心地鬆開她,輕手輕腳地換了衣服,又在床頭給她留了張字條。
他要回學校參加開學前的體能測試,等到那邊結束後,他馬上回來。
等晏隨回到宿舍時,其他三個室友也剛起床。
看見他回來,其他幾人打趣道——
“我還以為隨哥今天下不來床呢。”
“隨哥你可悠著點吧,人家小仙女經得住你這樣折騰麼?”
晏隨換好了衣服,瞥他們一眼,“亂喊什麼?叫嫂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