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巨蛇翻騰的地方，只留下一地的血腥。
“下水去了？”秦苑驚訝。
“不可能，我還在水裡呢，這麼近的距離，落進來一根針我都看得到。”滄澤搖頭否認。
“不會是幻象吧？”
秦苑突然想起來，離開樹林之後，他們就沒有再遇見幻象了。
“不是哦，它身上沒有小蘑菇。”
絮絮插嘴，她最近最愛的遊戲就是滿地逮蘑菇，就和捉迷藏一樣。
“那就奇怪了。”秦苑不解：“好幾十噸重的大傢伙，突然憑空消失了？”
“它怕陽光嗎？”絮絮來回躲避著飛濺的水花：“怎麼陽光一照進來，它就消失了？”
“有沒有一種可能。”滄澤打量著周圍：“我們現在看見的，才是幻境？”
秦苑立刻拿出手機開始拍照。
果然，照片上還是一片漆黑，一絲陽光的影子都沒有發現。
她又開了夜景模式，照片變得清晰了很多，一條溼漉漉的血痕，拖拽著向前蜿蜒而去。
“它逃走了？”秦苑皺眉。
絮絮噠噠噠地跑到河道旁邊，眼睛興奮地看著河水。
不一會，好幾朵白底紅點的小蘑菇就被她從水裡撈了出來。
“這裡也有！”她又從巖壁上揪下來幾朵。
秦苑拿起一朵蘑菇，比在樹林裡遇上的那些小了很多，甚至有幾叢，絮絮拽出來的都是一團團的菌絲，還沒有長成蘑菇的形狀，它們長在石縫裡，很難注意到。
絮絮又在身邊燃起了一個小火團，秦苑將菌絲和蘑菇都放在上面燒了。
周圍很快又暗了下來，幻境消失了。
白靜羽正不顧父兄的阻攔，一門心思的想往外爬，爬了一半發現出口不見了。
秦苑懶得管她，轉頭對白璟言說：“衝鋒舟沒了，走出去吧，離出口應該不遠了。”
滄澤抱著她直接入水，向前方飛速游去。
絮絮在岸上緊跟其後，轉眼消失在眾人面前。
白璟言還沒來及說話，幾人已經全都不見了。
“哥哥。”白靜羽看著再次黑暗的洞穴不知所措。
到處都是一片黑暗，就像一張吃人的大嘴，她覺得哪裡都可能再竄出一條巨蛇來。
白璟言嘆了口氣：“等周帆醒了我們就繼續往前走，小羽不要害怕，秦小姐他們在前面開路了，我們跟著他們的方向走就行了。”
這話並不能安慰白靜羽，周圍的黑暗不斷將恐懼傳達到她身上，潮溼的空氣裡夾帶著泥土和鐵鏽的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