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看這架勢估計差不多,調侃著問道。
樸允貞躲在阿格拉雅背後很小聲地說道:“我,我沒理他。”
想起中午楊姣姣的樣子,袁仲覺得不說開了是真不行,他不喜歡這樣相處。
由於中午是步行來的,也沒車可鑽,但站在這太學門口又太顯眼,袁仲有些鬱悶地說道:“算了,我讓孫虎給你們請假吧。你們這樣很不好,咱們還是好生說道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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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四個女孩房舍的迎客廳,看著顫顫巍巍的三個女孩和一臉埋怨的楊姣姣,袁仲有點頭大。
他不介意當特權階級,還非常享受,但他認為那只是一種如同服務生一般的交易。可當他身邊的人,甚至有親密關係的人都這樣如履薄冰,如同奴隸一般,他就很不舒服了。
他有些無奈地說道:“我以為,我昨天說的你們都理解了。早上在車裡你們說的一些破舊規矩,我認,是的,這個社會是這樣的,有時候需要從眾。但那些都是表象,至少我以為是表象。我是真的萬萬沒想到,你們從心底就認為自己是奴隸嗎?”
“也,也不是奴隸啊……奴隸多慘啊……”樸允貞小聲地嘀咕了一句。
袁仲是真的有點生氣了,指著樸允貞大聲說道:“樸允貞,你要不把自己當個人,我可以送你去當奴隸!”
“啪”“啪”兩聲,河口景子馬上拉著樸允貞跪了下來,按著樸允貞的頭往下杵,求道:“仲少!允貞還小,還不懂事!”
阿格拉雅和楊姣姣也馬上跪了下來,伏在地上,卻沒開口。
袁仲深深吸了一口氣,沒有立刻開口,他看著四個女孩這麼恐懼地伏跪在地,只覺得心頭一邊是滿腔怒火卻如鯁在喉,但另一邊,卻是理所當然心情愉悅。
‘這到底是什麼鬼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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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仲再次吸了一口氣,把亂糟糟的情緒先壓了下去,平靜地說道:“不要跪著,我不喜歡人跪著。”
在楊姣姣的眼神示意下,女孩們又慢慢站了起來,但依然低著頭不敢看袁仲。
袁仲又說道:“估計叫你們坐,你們現在也不會坐,我就這麼說了。我不管你們的父母、你們以前的教師、你們的朋友們,是怎麼教你們引導你們的。我只要你們記住,在我這裡,沒有奴隸,只有人,堂堂正正的人。”
“我知道大周的風氣不好,我也知道相對其他地方,大周已經算很進步了。但風氣不好就是不好,我很不喜歡。確實,即使是我也改變不了大周的風氣,更別說這荒唐的世界。但是,在我力所能及的範圍,我希望我身邊的人,與我同路的人,都有人起碼的自尊、起碼的自由和起碼的思想。”說到這,袁仲還是示意孫虎給女孩們弄椅子過來。
等女孩們小心翼翼地坐下,他才繼續說:“昨天我說過了,人都有自我需要的價值,難道你們自我需要的價值就是為我或者為其他什麼所謂的‘上等人’做奴做婢嗎?這還有自尊嗎?還有自由嗎?還有自己的思想嗎?今天有人追求允貞,明明我和允貞什麼都沒發生,手都沒牽過,話都沒說過幾句,難道就因為她從【姣姣】那裡享受了我給【姣姣】的福利,她就是我一個人的了嗎?”
聽到這,樸允貞搖了搖頭,阿格拉雅點了點頭。
袁仲詫異地看了樸允貞一眼,但看到阿格拉雅的動作,感覺一口氣差點上不來,一個栗鑿就打了過去,繼續嚴肅說道:“我重申一遍,你們,都是自由的。我不會在乎你們喜歡誰,誰又追求你們。只要他不是想利用你們、傷害你們,哪怕他是我的競爭對手,他只要對你們好,符合你們的審美,能讓你們喜歡,我都不在乎。這不是什麼語言陷阱,我怎麼說的就是我怎麼想的,現在明白了嗎?”
女孩們都沉默著,袁仲說的話,她們不是沒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