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轎車平穩而安靜地啟動,楊姣姣透過車窗看著那名擁有神奇超能的男子和他身後讓那棟自己這輩子都不可能忘記的老舊建築向後移動著緩緩消失,攥著的金卡和名片讓她的心從恐懼中走出,向著並不是天堂的地方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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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姣姣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袁仲肯定沒事,並且一定程度上沒有怪罪她。
是不是穩穩的上了車?
她已經不敢妄自揣度,短短一天多的時間發生的變故太過曲折,自己本來就不可能變成金鳳凰,那麼白馬王子即使存在也至少在正式名分上不會和自己有關係。
印地人的血脈是自己永遠不可能邁過的門檻,就像即使今天也不可能有任何一名婆羅門會與首陀羅打交道一樣。
向吠舍學習是祖輩打下的烙印,她現在要做的就是儘可能符合袁仲或者說袁家對她的需求。那麼,除了名分,她依然能比絕大多數大周人站得更高。
收拾好心情整理好思路,楊姣姣將金卡放進包裡,又看了看那張名片,仔細放好,安靜地等待‘新生活’的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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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華張揚的加長版轎車直接停在了外州女子宿舍樓下,穿著標誌性斜雙排扣修身制服的司機以完美的禮儀為乘客開啟車門,走下的卻是明顯的印地雅利安女子,司機對著安靜進入宿舍的女子鞠躬成為擊破圍觀人群心理底線的最後一擊。
在這群尚被保護於校園中的雛鳥看來,一飛沖天的故事有了更多的可靠依據。或許故事本質與外表同樣包裹著人性的本質,但它客觀的存在依然會為這些雛鳥帶來更多的各種各樣的激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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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寬敞的四人寢室,楊姣姣明顯感受到室友對她的嫉妒與敬畏——即使她依然表演著活潑開朗的模樣——最真實的地位差距為她帶來了別樣的快感,就如同她從吠舍身上體會到的一樣——即使家族沒落,她也同樣接觸不到首陀羅與達利特。
但楊姣姣可不會用以往對待吠舍的態度去對待其他人,出生剎帝利的她非常理解樂綱話語的真意——不要為袁仲或袁家帶去麻煩,包括要表現出配得上袁家的身份,即使不過是一個沒有名分的情人甚至通房。
‘可惜,不夠漂亮,出身也太低了。’楊姣姣心中這樣對室友評價,不過面上依舊隨意地和室友聊著天,就像真心閨蜜一般。
“允貞還在圖書館嗎?”楊姣姣回到自己的床位,開啟靠窗的儲物櫃,一邊脫衣服一邊問道。
“是的呢,允貞是真的喜歡看書呢!”長相乖巧的黑色直髮女生坐在楊姣姣對面床位上俯瞰著楊姣姣,兩條白淨的雙腿從護欄空隙伸出來耷拉著。
楊姣姣換上睡衣,白了女生一眼:“景子,過分謙虛就是驕傲了啊,全寢室就你成績最好吧。”
景子顯得有點害羞又有點著急:“可是,允貞是真的比我愛看書啊!咦?姣姣你換睡衣是下午不去上課了嗎?”
“嗯?我下午沒課啊?我是周語言文學誒。”楊姣姣疑惑地抬頭。
“啊!我忘了你上午不在學校,上午有通知今天下午我們3075級的都要去上超能覺醒的基礎通課,有其他課的都取消了。”景子拍了拍腦袋,恍然大悟。
‘超能覺醒?!’楊姣姣心中閃過一絲恐慌,這一天的遭遇已經讓她有了心理陰影,更別提這幾乎算得上是袁仲的逆鱗,他能原諒自己一次難道還會原諒第二次?
看著楊姣姣有些沉默,景子心中有了些計較,似乎這位雅利安人並沒有那麼順利,“再過兩個月就要公共覺醒了,聽說第一次覺醒很重要誒。”
“啊,是啊,確實很重要。只是,我真的有點累了,景子你聽完課給我看看筆記唄。”楊姣姣勉強笑了笑,又裝作打了個哈欠。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