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現在才二十六七歲的老婆,右邊是十多年未見,已經大學畢業的女兒。
一家人抱頭痛哭,各自訴說思念。
卡特沒什麼好思念的,眼睛一閉再一睜,女兒二十歲了,比起思念,更多的是遺憾。
因為氣氛到位,才跟著一起哭了起來。
薇莉哭得滿臉都是淚水,從上學開始,她就沒有父母,看著別的小朋友圍繞父母歡呼雀躍,她除了羨慕什麼都沒有。
就連做錯了事慘遭男女混合雙打,對她而言都是一種奢望。
雖然以迪克為首的肌佬和阿姨們對她格外照顧,都把她當成自己的女兒,但終究不是親生的,薇莉很難將他們帶入自己的父母。
現在圓滿了,她終於有家了。
嚎了一會兒,薇莉向身邊抓抓手,父母有了,男朋友不在,轉身朝韋恩的方向看了過去。
過來呀,這個家不能沒有你。
韋恩擺了擺手,沒有加入痛哭流涕的一家人,過幾天他一定登門拜訪,現在嘛,薇莉先享受一下遲到的親情吧。
免得他湊過去,畫風當場就歪了。
另一邊,謹慎的瓦爾基里圍繞深淵四周巡查,以防託古格耶還有觸手逃離。
兩小時後,她繞場一圈返回,帶來了一件殘破不堪的黃色長袍。
韋恩探頭,直接奪過。
黃金城奪走黑暗教會聖女的身軀,將自己和城中數萬居民的意志糅合,形成了身穿黃衣的祭司首領。
黃金城潰敗後,祭司首領不復存在,之後和數萬子民融入托古格耶的觸手,返回自己的信仰中心。
太陽騎士一把火將觸手燒了個乾乾淨淨,古神眷屬級別的肉體都無法抵擋的強大火焰,這件黃色法袍卻儲存完好。
“感謝大自然的饋贈,我遺失多年的外套終於找回來了。”
“……”
瓦爾基里聽得腦仁疼,雖然她沒有腦仁,但大概意思是一樣的。
她重組鎧甲,化作金光穿戴在韋恩身上,背後靈一般教導騎士學員,講述騎士美德,試圖挽救韋恩過於委婉的正義。
換成別人喋喋不休,韋恩早就掰扯自己的道理了,誰讓這人是8月20號的初戀呢,大姐姐聲音特別好聽,縱然擺開騎士老師的威嚴,訓斥的聲音也格外悅耳。
多來點,最好罵兩句。
瓦爾基里說了半天,見韋恩一句反駁都沒有,真以為自己的教導讓他認識到了錯誤,欣慰一笑,決定以後接著說。
她看向山峰外,白色肉團揮舞觸手無序舞動,不論從哪個角度看,都只能用邪門來形容。
“韋恩,你準備怎麼處理這團……嗯,怪物?”
“先放著,興許哪天就能派上用場了。”
白色肉山源於黃金城,被韋恩汙染後成了現在的模樣,它本身並不存在思維意志,但可以放大韋恩的思維,姑且算作他身體的一部分。
外接的身軀,可以稱作義肢。
聽瓦爾基里提及義肢,韋恩突然想到了黑皮大姐姐,閒來無事決定研究一下,他讓瓦爾基里化光趕路,來到了白色肉團頭頂。
接觸韋恩的一瞬間,巨大獨眼睜開,觸手在無序的舞動中混入有規則但無法描述的低語,向周邊無差別講述生命的資訊。
瓦爾基里聽得頭疼,韋恩卻對大眼珠子格外喜歡,決定給它起個名字。
想了想道:“就顏色而言,你已經不是黃金城了,白金…蒼白…鳥巢…蒼白巢穴!”
“瓦爾基里老師,你覺得蒼白巢穴這個名字怎麼樣?”
“不怎麼樣。”
“畫風是有些邪門……”
見騎士老師興趣缺缺,韋恩沒有邀請對方去他家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