養的狗,沒有議員支援,他們什麼都不是,與其費力一步步往上摸,直接解決議員更省事。”
可你剛剛不是這麼說的,還讓我列了一張名單!
阿博心下無力,他哪知道韋恩是為了多在下水道里轉幾圈,只當亡靈不做人,換著花樣折騰不聽話的亡靈小弟。
阿博沒有說出口,換了個方向繼續帶路。
此舉正合阿博心意,黑蛇會是議員的狗腿爪牙,如果議員要槍斃一百次,黑蛇會成員少說也要槍斃五十次,但他打心眼裡希望這些社會垃圾死於法律的制裁。
比起神秘死亡,犯罪分子被法律制裁,更加大快人心,更能讓民眾相信世間還存在公理和正義。
不是和神秘掛鉤的正義,而是和現實息息相關的正義,民眾不用祈禱神的憐憫,他們只需要打一個電話就能得到法律的援助。
反過來道理也一樣,神太遠、太空洞了,對罪犯惡徒的威懾力遠不如近在咫尺的法律。同樣是被審判,被神審判和被法律審判,前者更像是引人向善的大道理,後者才是實打實的暴力威懾。
阿博希望議員死後,主人將議員的爪牙交給他來處理,沒了議員的庇護,失去保護傘的爪牙翻不了身。
他要用法律的鐵拳來處罰這群惡黨,並給其他惡黨一個警示,作奸犯科的時候都掂量掂量,都想清楚了,是你的腦袋硬還是槍子兒硬。
帶路的時候,阿博將這些話說了出來,想探探韋恩的口風,結果出乎他意料,韋恩非常乾脆地同意了。
咦,難道主人邪惡的外表下,有著一顆截然相反的正義之心?
韋恩看出阿博心頭所想,陰陰冷笑道:“說得不錯,但為什麼要二者取其一,而不是兩者都要抓,兩手都要硬呢?”
“主人,我並不明白您的意思。”
“你說得對,神太縹緲了,是信仰,是一種道德觀念,能約束好人但嚇不住壞人。我們不能指望壞人擁有道德觀念,和壞人說大道理,遠不如帶他們去處刑場走一圈。”
韋恩說道:“但有些壞人並不畏懼刑場,比如即將見面的多琳議員,她擁有讓法律沉默的能力,她知道自己不會被送上刑場,有很多大人物會赦免她的罪行,這時候,靈活的我們要換一種以暴制暴的方式。”
“法律在設定上是公平的,某些人覺得自己是特殊的,不在公平之內,那就贊同他們,然後告訴他們什麼才是真正的不公平。”
“桀桀桀————”
說到最後,韋恩發出爽朗笑聲,言簡意賅一句話,是對方先動的手。
阿博沉默,感覺主人為自己推開了一扇大門,但很快,他便皺眉道:“如果主人您……不,我的意思是,如果我一直貫徹這種理念,我的初衷會因為肆意妄為的力量一點點轉變,到時我也會認為自己是特殊的,甚至比他們更加過分。屠龍者終成惡龍,我會認為自己是神,認為自己凌駕一切之上也可以主宰一切,那時候該怎麼辦?”
“到時再說咯。”
“……”
————
多琳議員在內倫丹有一間出租屋,面積不大,主打一個清廉。
事實上,她只有拉選票的時候才住出租屋,一般情況下,她住西區的大豪宅,鄰居們也都是議員。
標準的人前一套,人後一套。
阿博推開窨井蓋鑽了出來,褲管滴落水漬,一步步朝議員家走去。
韋恩望著出口有點犯難,他倒是能出去,但尤利亞……
尤利亞打了個響鼻,縱身一躍撞向牆壁,牆面畫開漣漪閃動的紫色弧光,一扇空間門開啟,載著韋恩來到了地面。
阿賓緊隨其後,一躍跳了出來。
韋恩望著身後地面,見骷髏貓頭鷹振翅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