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像很受歡迎,很多人都想認識你。」
蘇珧畫默默地轉移著話題。
「今晚是挺多人加我的。但我一個都沒加。」季雲暮伸手扶住他的下巴,讓他扭回來看著自己。
「為什麼不加?」
蘇珧畫看著他,長長的睫毛上都沾上了眼淚。
「一朵桃花足矣,不需要再有別的桃花運了。」
季雲暮笑著說完,湊上去吻住了他。
見蘇珧畫沒有特別的抗拒,季雲暮索性一路向下,拉開了蘇珧畫外套上的拉鏈。
吻到蘇珧畫鎖骨的時候,季雲暮聽到了外面的動靜——有人來停車場了。
季雲暮便重新幫他整了一下上衣,發動了車子,直奔自己的住處駛去。
……
蘇珧畫哭了一路,也罵了一路。
季雲暮直接把人抱到了臥室,幫他脫掉了衣服和鞋子。
看眼前的人還在抽泣,季雲暮索性捏住他的下巴,低聲說道:「蘇珧畫,我只有一個問題。」
蘇珧畫愣怔怔地看著他。平時季雲暮都是喊他蘇桃花或者小桃花,只有在特別嚴肅的場合下,他才會喊自己的名字。
就比如,季雲暮提分手的那天。
「到現在為止,我們認識已經有四年了。」
季雲暮看著他的雙眼,認真地問:「在過去的四年裡,你到底有沒有喜歡過我?哪怕只有一丁點,也算。」
蘇珧畫抿著嘴,不願回答。
他覺得一切都好不真實。
大學四年變得很不真實,現在眼前的一切,也很不真實。
這種感覺在蘇珧畫的心中反覆出現,直到他用手指關節輕輕蹭了蹭季雲暮的臉。
季雲暮再次感到心底一震。
他本就在剋制自己,蘇珧畫的主動觸碰無疑是在他心尖上點了一把火,把季雲暮僅存的理智燒的連渣都不剩。
他像兇獸一般吻住了蘇珧畫。
眼前的人面色潮紅,時不時發出一陣陣輕哼,眼裡沒有任何的抗拒。
這一刻,季雲暮曾在腦海里幻想過多少次,只有天知道。
他在蘇珧畫的脖子上、鎖骨上留下了各種紅色的痕跡——他恨不得讓這些印記一直刻在蘇珧畫那雪白的肌膚上,永不褪去。
他想讓所有人都知道,眼前的人是屬於自己的,誰也別想搶走。
就在季雲暮以為自己得到了蘇珧畫的原諒,得到了,卻發現蘇珧畫依舊淚流滿面。
蘇珧畫的眉頭都擰到了一起。
他帶著哭腔,說了句:「如果這是一場夢……請快點讓我醒來吧……」
上一秒心裡還在燃燒的火焰,這一秒全部熄滅。
小桃花,他其實還是在抗拒自己。
季雲暮用胳膊肘撐著床,掙紮了半天,最終還是站了起來,整理了一下自己身上的衣服。
再轉過頭,他就看到蘇珧畫已經閉上了眼。
也不知道他是困的,還是不願意看見自己。
季雲暮點了根煙,冷著臉看著床上的人,默默道:「我給你找換洗的衣服,你洗個澡再睡。」
……
到了凌晨五六點左右,蘇珧畫因為醉酒的緣故,難受的在床上來回翻騰,感覺好像整個世界都在不停地旋轉。
床頭燈亮著,溫暖的橘黃色光芒灑在季雲暮那完好的身材曲線上。
他側倚在床頭,一隻手撐著腦袋,欣賞著蘇珧畫來回翻滾的模樣。
「祖宗,我求求你了,先別抽菸了,這味道……嘔……」
說到一半,蘇珧畫翻身下了床,直接去了廁所。
廁所是這間臥室自帶的,裡面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