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真一邊撫摸著玉鐲,一邊忍不住抬頭看了顧宜容兩眼。
她想仔細看看,顧宜容到底是什麼成精。壯陽補腎的藥材,阿真知道有好幾種,只是不知顧宜容屬於哪一種了。
「阿真,怎麼了?」顧宜容一直緊緊盯著阿真手裡的玉鐲子,生怕它會飛了似的,「你還沒看夠麼?原先它也只是在你的妝匣裡吃灰,怎麼這會兒倒捨不得了?」
顧宜容把用來交換的金鐲子往阿真面前推了推,笑眯眯道:「罷了罷了,我這兒還有一匹新得的織金紗,自己還捨不得用呢,求了我娘好久她才答應給我買,也一併給你了,誰叫我們是好姐妹呢?」
說完,她生怕阿真反悔,連聲催促丫頭趕緊去開箱子拿出來。
織金紗價格昂貴,再加上那隻金鐲子,算起來倒是阿真佔了一個大便宜。
但阿真性格和別人不同,儘管她從原劇情中沒看出顧宜容有多壞,甚至對方嫁進侯府後還一直為原主打算,但做為顧宜容的對照組,阿真很難對她產生好感。
人與人之間的交往也講究緣份,阿真心想,她和顧宜容大抵是沒有緣份的。
對於無緣之人,自己的東西就算砸了燒了,也絕不會送給對方的。
但她並沒有直接開口拒絕,因為她早就察覺到在內室還有另外一道呼吸聲。
有人正躲在那裡,從呼吸上判斷,似乎是個男人。
阿真並不關心他是誰,但也不想節外生枝,於是朝著顧宜容微微一笑,語氣親暱地說道:「我倆姐妹一場,說什麼換不換的呢?既然你喜歡,以後它就是你的了。」
說著,阿真從座位上起身,走到顧宜容面前,伸手將玉鐲遞了出去。
顧宜容滿心歡喜,趕緊伸手去接。
哪知她的指尖剛觸碰到鐲子,阿真就鬆了手,只聽咔嚓一聲,玉鐲掉下去,碎了一地。
顧宜容頓時一陣心驚,不敢置信地看著滿地的碎片,只覺得自己的心彷彿也隨之破碎了。
阿真內心很高興,玉鐲摔碎的聲音實在太清脆悅耳,真想再聽一遍啊。
玉鐲破碎的那一瞬間,就好像解開了某種封印,一道白光從裡面彈射而出。它就像有靈性似的,在場這麼多人,卻只衝著阿真而來。
它無影無形,但阿真不同於凡人,看得清清楚楚。因為不知道它是好是壞,阿真當即就想躲開,豆豆忙道:【別躲,這是好東西,能滋養你的身體。】
於是阿真站著不動,任由那道白光衝進自己的體內,和她融為一體。
這一瞬間,她確實感覺到了不一樣,身子更輕鬆,五感也比以前更靈敏了。
趁著顧宜容還在呆怔中,阿真先發制人,驚訝道:「啊,怎麼碎了?宜容,你為什麼不小心一點?你明知這是我外祖母傳下來的東西,平時我自己都捨不得戴。我倆關係好,你又很想要,我才忍痛將它送給你,你應該珍惜我的這番心意,好好愛護才對啊。」
「我……我……」顧宜容急得都快哭了。
玉鐲碎了,她比誰都傷心。她有一種直覺,就好像某種很重要的東西,已經離她遠去了一般。
顧宜容趕緊蹲下,去撿那些碎片,看看還能不能重新拼湊起來。
內室的呼吸聲驟然加重,那人見不得顧宜容哭泣,生怕她會受傷。
阿真也怕,怕他會不管不顧地衝出來,那時就不好收場了。她並不想摻合進這些事,於是忙道:「宜容,別哭了,碎都碎了,只當碎碎平安。」
說著,她把顧宜容扶起來,一面吩咐自己的丫頭趕緊將這裡打掃乾淨。
顧宜容一張小臉白慘慘的,眼眶發紅,哽咽道:「阿真,都怪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