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針扎到自己身上,她才知道那有多痛。
苦熬了二十來天,秦香巧終於受不了,偷偷跑回孃家,希望孃家人能幫她撐腰。
「娘,高明,你們一定要幫幫我,這日子真不是人過的。」秦香巧滿臉都是淚,「高明,你名聲好,你說的話我婆母肯定聽,你去跟她講,叫她不要再故意磋磨我了。」
秦高明:「……」
他的臉色變得很難看。如今他哪裡還有什麼名聲,只不過事情還沒傳到姐夫家罷了。
見弟弟不出聲,似乎不想幫她的樣子,秦香巧又轉向秦氏:「娘,這回你一定要幫幫我,不然我就要被磋磨死了,嗚嗚嗚……」
看著女兒捂臉痛哭的模樣,秦氏心疼得不得了,拍桌大罵:「該死的老虔婆,竟然折騰我女兒!她想要人伺候,怎麼不去買幾個丫頭?我把女兒嫁過去,是給她做丫頭的嗎?她也不怕折了自己的壽!」
一旁的劉玉蘭聽到這裡,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秦香巧抬起紅腫的眼睛看過來,怔怔地問:「這位是誰?」
「你笑什麼笑?有什麼好笑的?」秦氏先罵了劉玉蘭,然後才向女兒解釋,「阿真已經走了,這是你弟弟新娶的妻子。」
「我為什麼不能笑?因為很好笑,所以我就笑了。」即使秦高明在場,劉玉蘭也不打算再忍秦氏了,「你說別人說得頭頭是道,怎麼不去打盆水照照自己?大姐的婆母有什麼錯,不都是跟你學的?你罵她不怕折壽,你想過你自己沒有?以前姐姐還在時,日夜伺候你,你覺得天經地義。現在輪到你女兒,你就罵人家是老虔婆,真好笑!」
「你!」秦氏怒極,下意識看向兒子,尋求兒子的幫助。哪知秦高明神色淡淡,彷彿什麼都沒聽見似的。
秦氏瞬間熄了火,轉頭向女兒哭訴:「你瞧瞧,走了狼又來了虎,我的命怎麼這麼苦,怎麼就攤不上一個孝順的好兒媳呢?」
秦香巧是來哭訴自己的委屈的,沒想到母親居然向她哭訴起來了,再加上秦氏這話戳中了秦香巧心中的怒火,不由地說道:「娘,要不是你以前對阿真太過份,如今我也不至於受這種無妄之災。」
秦氏滿臉不敢置信:「你也怪我?既然孃家這麼不好,那你趕緊回趙家去吧!」
「娘!」秦香巧氣得直跺腳。
眼看母女倆就要吵起來,秦高明忍無可忍:「夠了!」
秦氏母女倆趕緊閉了嘴,秦高明又道:「大姐,你先在孃家住著,等他們來接,你再回去。」
「好,我聽你的。他們不來接,我就不回去。」秦香巧以為弟弟要給自己撐腰,心裡頓時就安定下來。
秦香巧在孃家住著,發現她的新弟媳跟阿真比起來有過之而無不及。劉玉蘭會做家務活,但若是想讓她像丫頭似的伺候秦氏,那絕對沒可能,她還會當場罵回去,罵得秦氏訕訕的。
劉玉蘭也會上桌和大家一起吃飯,第一筷子好菜,她總是先夾給秦高明,第二筷子就輪到她自己了。
在她心裡,除了秦高明,剩下的都是女人,誰又比誰更尊貴?
秦氏一心想壓服兒媳婦,覺得劉玉蘭不尊重自己,不懂得遷讓婆母,恨得牙癢癢。偏偏劉玉蘭私底下很會哄男人,把秦高明哄得都偏向她幾分。這下子,秦氏越發生氣了。
秦氏想拉著女兒一起壓服劉玉蘭,秦香巧又不蠢,知道弟弟和弟媳的感情正好,她還指望弟弟幫她撐腰呢,又怎麼會故意跟弟弟對著幹?
秦氏孤立無援,每天都在生氣,每天都在抱怨自己命苦,說一對兒女都白養了。
秦香巧耐著性子聽著,內心盼望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