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真想了想,笑道:「對了,我很不喜歡你剛才看我的眼神。這一針是你應得的,不用謝我。」
話落,就把繡花針扎進了他的左眼,然後又在裡面旋轉了一圈。
他都想要自己的命了,阿真自然不會對他客氣。不出手狠辣一點,小侯爺還當她是個人人可欺的軟柿子。
黑衣人疼得想大叫,卻發不出聲。疼得想滿地打滾,可又沒有一絲力氣,只能硬生生熬著。
阿真這才鬆了手,又鬆了腳,拍了拍裙子:「滾吧,記得把我的話帶給你主子。」
黑衣人沒有動彈,豆豆不得不提醒她:【他動都動不了,怎麼滾?】
阿真皺了皺眉,只好辛苦一點,親自把人拖到屋外,扔到院子裡,然後就不管了,轉身回屋,把房門關好。
不多時,另外那個人過來了,腳步輕鬆,顯然已經完成了任務,是來找同伴一起回去復命的。
哪想到,人竟然倒在院子裡,他趕緊把人扶起來,問道:「你怎麼了?」
對方不答,但一隻眼眶鮮血淋漓。
他看了看阿真的屋子,最終還是擔心同伴的傷勢,帶著他從院牆跳走了。
阿真站在窗後,把院子裡發生的事看得清清楚楚,心裡對小候爺的印象更加壞了。
豆豆非常氣憤,主動道:【我跟上去看看。】
豆豆一路跟進了小侯爺的書房,兩名黑衣侍衛正跪在地上回話。小侯爺穆景康面沉如水,冷冷道:「抬起頭來。」
等看清侍衛眼睛上的血窟窿,穆景康也忍不住微微一驚,這隻眼睛沒救了。他沒想到阿真這麼烈性,如此一來,他不得不重視她說的那些話。
沉默幾息,他才吩咐道:「罷了,以後不要再管這件事了。」
他並不是怕了阿真,而是顧忌他的心上人。
因為阿真不肯原諒她,顧宜容最近對他都沒有好臉色。若阿真抱著魚死網破的心態,把事情傳得沸沸揚揚,按宜容的性子,只怕真的就不想活了。
這倒弄得他投鼠忌器了。也罷,收拾一個女子並不需急於一時,往後的日子還長呢。目前最要緊的是先哄好宜容,然後順順噹噹地把人娶進門。
豆豆偷聽完畢,回去告訴阿真。阿真便知道這事暫時算是揭過去了,只是不知道正房那邊遭遇了什麼。
次日,正房傳來一聲慘叫。
晨起的楊氏突然發現她的一頭青絲被人剪短了,剪得如同狗啃過一般。這還得了,居然在睡夢中發生了這樣的事。
楊氏又哭又鬧,非要楊偉熊把使壞的下人揪出來,然後打死。
楊偉熊比她想得更多些,先把下人們叫過來問了一遍,問得非常仔細。等他得知楊氏昨日說的那番話,正好被顧宜容聽見了,頓時怒從心頭起,轉身一巴掌扇在楊氏臉上。
「蠢婦!」楊偉熊氣得眼前陣陣發黑,「禍從口出,你連自己的嘴都管不住,將來指不定還會惹出滅家的禍事來!」
「說得對極了。上次捱了我一巴掌,還沒學乖。」像這樣的熱鬧,阿真自然不會錯過的。
楊氏被打,又羞又氣,說不出話來。
楊偉熊轉身一瞧,只見阿真臉上帶著淺笑,在旁邊看得津津有味呢!他氣不打一處來,指著阿真就罵:「你還有臉笑?都是你惹出來的禍事!要是你樣樣都好,人家怎麼會退親?怎麼會記恨上我們家?」
阿真瞬間變臉,冷冷道:「我為什麼不能笑?不笑,難道要哭嗎?給誰哭喪?誰快要死了?你說出來,我一定好好哭他一場。」
「你、你……」楊偉熊這下是真的被氣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