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一段路,等阿真反應過來,才發現自己竟然不知不覺來到了趙承嗣做事的那條街上,距離他的雜貨鋪僅有幾步之遙。
這條路,原主走過很多次,每一次都帶著歡欣雀躍與甜蜜。儘管趙承嗣不許她去鋪子裡找他,但只要站在外面,遠遠地看上情郎幾眼,她便能高興一整天。
阿真轉身欲走,只見原本正低頭拔弄算盤的趙承嗣忽然抬起頭來,四目相對間,他率先移開了視線,彷彿只是看見了一個無關緊要的人,眼神平靜漠然,然後起身去了鋪子後面。
【嘖嘖。】豆豆並沒有凝出實體,以僅阿真可見的狀態站在她的肩膀上,感嘆道。
阿真:【你在感嘆些什麼?為什麼不往我衣領裡鑽了?】
豆豆用前爪撓了撓小腦袋,回道:【領子裡呆著憋悶,我就喜歡站在外面,風景更好。】
豆豆發揮出它強大的地圖搜尋功能,給阿真指明方向:【往這邊走,有一家店賣的乾果全是上等貨。】
阿真依言而行,一邊同它閒聊:【真替原主不值。】
原主的一片真心,趙承嗣卻不屑一顧。哪怕是餵狗,都能聽到兩聲汪汪,而她得到的卻只有利用和傷害。
【戀愛腦都這樣。】豆豆老氣橫秋地說道,【舔狗,舔到最後一無所有。這是病,得治!】
一人一統在閒話間來到了豆豆所說的那家鋪子,裝修精緻,店面也大,看起來只有非富即貴的才能來此光顧。
阿真摸著自己僅剩的那點錢,還是勇敢地走了進去。果不其然,樣樣都比別家的更貴,不過品相也確實更好些。
榛子、杏仁、腰果、核桃,貴到阿真買不起,最後只買了一點瓜子就出來了。
阿真承諾道:【等我賺到了銀子,再來一趟。只要你想吃的,都買。】
【好好好。】豆豆聞著瓜子的香味,連連點頭。
回到家,阿真擺開陣勢,開始做繡活,從最小的手帕開始做起。而豆豆則凝出實體,在旁邊吃著瓜子,看她幹活。
等瓜子造完,它就滿屋子亂竄,甚至還去左鄰右舍觀光了一圈。
阿真正忙著,忽然聽見隔壁鄰居家傳來一陣尖叫:「哪來的耗子?快快快,打死它!」然後就是一陣掃把拍打地面的聲音。
阿真絲毫不擔心,豆豆要是能被人逮住打死,那它就不叫系統了,該叫廢統。
片刻後,豆豆飛快地從外面跑進來,一邊跑一邊在阿真的腦海里大叫:【太恐怖了!那婦人真是不講道理。我就只是看一看,又不吃她家的東西,就拿掃把招呼我!】
【活該,誰讓你跑別人家去?】阿真笑得眉眼彎彎。
豆豆躥上桌子,看了看阿真的進度,發現她已經繡好三張手帕了,滿意地點頭道:【你繼續加油,我累了,得睡一會兒。】
說完,從桌子上跳下來,直接跳到了被子上,然後找了個向陽的位置,團成一團不動了。
今日天氣不錯,陽光從窗戶照進來,直直地照在豆豆身上,映得它那一身灰白毛毛都彷彿鑲了一層金邊。
接下來的幾天,阿真專心在家繡帕子,她打算多繡幾條,爭取多賣點錢。明明豆豆的空間裡就有很多金銀珠寶,卻因為來路的問題,無法拿出來使用,唉!
阿真一直沒出門,不僅自家人感到驚奇,就連趙氏母子倆也開始犯起了嘀咕。
趙承嗣那天明明看到阿真來鋪子外看他,儘管他沒有同她打招呼,甚至都沒沖她笑一笑,可她也不至於因為這點小事就跟他生氣吧?以前一直都是這樣的啊。
他早就明明白白地跟她說過,不喜歡在人前表現得過份親密,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