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恬眉眼彎彎，“行呀行呀，我前兩天都聞到糖醋里脊的味兒了。”
兩個爺爺，三個奶奶，兩個阿姨。
這一路，閻放面無表情地聽著應恬和幾個長輩的搭話，不管說什麼話，那些長輩的話都能拐到家裡的小輩身上。
他偶爾也被長輩問和應恬的關係，聽到閻放是應恬的合作老闆時，臉上全都鬆了一口氣。
閻放：“……”
“閻放學長？”應恬伸手在閻放眼前晃了晃，“你想什麼呢，那麼入神？”
閻放眸光微動，“他們很喜歡你。”
應恬笑了，“可能小時候當過飯友的關係？剛才那些爺爺奶奶阿姨家的飯我或多或少都吃過，現在還能記起他們做什麼好吃呢。”
閻放看著應恬臉上的笑，嘴唇動了動，但到底沒說什麼。
“到了！”應恬指著靠裡的一個大棚，“那裡就是。”
應恬開啟門，讓閻放先進。
門高不到一米七，閻放得俯身低頭走進去。
應恬抬腳跟上，回身關門的時候，突然想起一件事，眼底閃過困惑。
閻放學長說門衛室是為了以防萬一，但聽徐爺爺說，那門衛室設立在她租下大棚的當天晚上，她那時候還沒答應閻放學長和部門合作吧？閻放學長這是提前做準備嗎？
應恬搖搖頭，懶得為難自己的腦子。
大棚裡，被分成了六塊，小金桔和藍莓種在第一個田圃裡，小綠椒和其他幾樣蔬菜種在第二個田圃後，再往後就是種滿兩個田圃的葡萄。
比起應恬的小院子，這個大棚的種植很整齊。
閻放沿著田圃走了走，突然在一眾小金桔裡看見了兩棵孤零零的小彩椒，再走幾步，又在小綠椒裡瞧見一從紅豔豔的小番茄。
他失笑。
這才像應恬的風格，不被條條框框拘束，隨心所欲。
“喏。”應恬指著還未完全長熟的小金桔，“這些小金桔和店裡目前在賣的有些不一樣，下週部門裡的人吃完得收集下效果。”
應恬的植物天賦還未恢復到上輩子的程度，不止種的靈植數量有限，內含的天賦能量也有限，像店裡的小金桔，主要用在美白潤膚上，而這批小金桔則是應恬新種出幫部門的人壓制血脈反噬的。
血脈純度在中下的覺醒者吃了這批小金桔至少見效80。
“剛剛在門口見到的那個門衛，她媽媽覺醒血脈反噬有十年了。”閻放淡淡道，“前兩年血脈反噬時常常意識不清，上週血脈反噬吃了你的小金桔，一直到今天都很穩定。”
一件很兇險的事，到了閻放嘴裡總顯得輕描淡寫，像是能輕飄飄揭過一般。
應恬想起圓眼鏡說閻放覺醒的血脈很純，血脈反噬時也很危險，回過頭，問：“嚴重的話他們會傷害自己嗎？”
閻放直直地望進應恬的眼底，聲音溫和，“會，但不會危及生命。”
可能血脈帶來的自我保護，當覺醒神獸血脈的人神志不清時，他們傷及的幾乎都是周圍人，而不是自殘，這也是部門監管那麼嚴的緣故。
“那你們覺醒神獸血脈不是很慘？強制覺醒還要被反噬。”
“有得有失。”閻放走到應恬身邊，蹲下，和她一起看爬架的小金桔，“血脈帶來的天賦也有不可忽視的作用。”
像一些血脈反噬比較溫和的同行，大部分會派出去執行特殊任務。
應恬捏了捏小金桔的綠葉，還是覺得很慘。
畢竟這得失也不是在徵求你的同意下才獲得的。
夜色降臨，微弱燦芒的星子點綴在天空。
常說十五的月亮十六圓，應恬走在燈火煌煌的古街裡，抬眼望著天上的圓月，“閻放學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