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猜測，“你那裡傳來的聲音？”
一陣催命似的滴滴滴，簡直像叫魂一樣。
相比霍乘星，孟際年反而聲音平靜，【時空局隔一段時間將派人到各個世界確認系統前期上傳的情報，全程一到兩個小時。】
霍乘星推門的手微頓，“我用泡個茶麼？”
【不用麻煩，他們不見宿主本人，我等下將訊號傳輸出去就行，可能有一段時間聯絡不上我。】
霍乘星聽著孟際年的話，總覺得哪裡有點古怪，但一時也說不上來。
在霍乘星推開浴室門的同時，孟際年也出現在了酒店外的某個巷子裡，白天剛在拘留所嚇懵王訶的人影再一次顯現出來。
禁慾的白大褂，乾涸的鮮血，極黑的短髮襯得他膚色冷白，甚至能看清下面的青色脈絡，也就巷子無人，不然誰見到估計都能像霍乘星當時一樣，認為自己見鬼了。
他五官極為出挑，但神情寡淡，一雙眸子漆黑隱熠，看人和看物時相差不大，都像在看一個毫無生命的死物。
被孟際年輕飄飄地一看，讓正對面的娃娃臉男生有億點點害怕，他在無數次心理建設後，展開手腕上佩戴著的虛擬器，故作嚴肅地告知，“m09，擅自利用能力復刻當前世界人類的記憶，嚴重違反——”
“有話直接說，我時間緊。”孟際年懶得和娃娃臉多費口舌，“代價什麼？”
娃娃臉怔怔點頭，“代價延長和宿主合約期限，攏共——”
說到一半，娃娃臉再次頓住了，因為他發現向來無甚情緒的孟際年，清雋的眉眼間竟然綴出了笑，娃娃臉猛地察覺出有哪裡不對了。
艹！
其他系統都希望快點完成任務回時空局升級，可眼前這位為了追人家都能攪和他們不得安寧，讓他延長合約期間，那能叫代價？那tmd叫獎勵！
孟際年將手腕往前一伸，長眉一挑，“確認吧。”
聞言，娃娃臉垂眼一看，差點被眼前的幾個字戳的心梗，小心翼翼覷了眼孟際年，磕磕絆絆地反駁，“延、延長、5年就行，100年不、不符規則。”
“不符規則啊。”孟際年似乎有些驚訝，須臾，又真誠發問：“再來幾次b級違規，就可以攢到100年了，你也能一次了事，省的往後三五不時的就得跑來一趟，浪費時間。”
“我、我不怕浪費時間。”
孟際年鼓弄著手腕上的虛擬器，抬頭懶懶地瞥了眼娃娃臉，似笑非笑，“我怕。”浪費自己時間，浪費和乘星相處的時間。
娃娃臉：……
“不行。”娃娃臉堅決不和孟際年的虛擬器確認，死死護住自己的虛擬器，剛說完不行，對上孟際年倏然冷寂的眼神，心裡嚇得一哆嗦，忙不停歇地將心裡話全說出來了，“出發前，監察長交代了，不能凡事都答應你，必須抻著你，抻不住就拿——”
他說了大半，一把捂住嘴，心驚膽戰地看著對面神情坦然、並不驚訝、彷彿早有預料的孟際年，一時咬不準自己該不該將監察長叮囑的那些，據說不能一股腦告訴孟際年，必須一句句擠牙膏抻著的話說完。
孟際年往前伸手，手掌攤開，他指骨修長，指甲圓潤，但掌心上卻有無數橫縱交錯的舊傷口，而中間的一條猙獰疤痕像曾經將他的手掌橫著切斷了。
“拿來吧。”
娃娃臉沒能回神，“拿、拿什麼來？”
“你說呢？”孟際年的心情倏地愉悅了些許，肉眼能瞧出來的愉悅，可見他很心儀那個據說能抻著自己的東西，“三分鐘，拿出來，不然……”
孟際年似乎輕笑了聲，漆黑的眸子，沉沉地注視著娃娃臉，慢條斯理地問，“監察人員出事，算得上a級違規嗎？”
娃娃臉：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