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半脫粉,失去了光鮮亮麗的光環,陸奉沉不過是一個平平無奇的男人。
西裝男想到那人的話,不由整理了下衣袖,讓自己的精英氣質盡顯,將陸奉沉襯托的愈發不堪。
陸奉沉看著眼前自己不認識的人,面色陰沉下去,心裡急躁又不滿,卻不能有絲毫顯現,不然談判時必然落下風,“我不說讓謝臻親自來嗎?”
聞言,西裝男眸色一閃,面上帶著坦然的笑,“你認為自己現在有資格再和老闆談條件?我來呢,也就是幫老闆警告你一句,有點自知之明,別想著拉霍蘅下水,你們二人間撇乾淨比較好,霍蘅小姐不忍親口對你說,老闆只能讓我來當個傳話人。”
每當西裝男說一句,陸奉沉臉色就陰沉一分,最後整張臉都黑的像煤炭,他眼神冰冷地打量著西裝男,譏諷道:“傳話人?呵,那你記著警告謝臻藏好尾巴,別被人扯出來!我收拾不了他,總有別人能收拾。”
西裝男微微一笑,從容地從椅子上起身,“你還是擔心自己吧,我老闆用不著你掛心,何況,不被扯出尾巴也算我老闆的本事,總比你這樣的外強中乾好。”
說罷,西裝男輕嗤了聲,施施然轉身離開,徒留眼神鬱沉,恨不得殺人的陸奉沉在原地。
陸奉沉死死盯著西裝男的背影,神情中壓著癲狂和恨,等到被警員叫時,他心裡的情緒瞬間爆發,兩隻手直接將桌子掀倒,歇斯底里,“謝臻、霍蘅,你們兩個狗男女!狗男女!!!”
然而,正被憤恨淹沒理智的陸奉沉,並不知曉,剛諷刺了一圈他的西裝男,離開拘留所的第一時間就在電話上聯絡了他的老闆。
他真正的老闆。
等待電話被接的中間,西裝男不停地吐氣來讓自己不緊張,說實話,當被告知自己要一無所知地撞上陸奉沉時,他心裡真的緊張,他從前雖然不曾正面見陸奉沉,但也因為一些事有過間接接觸,陸奉沉的氣場可不比大老闆弱。
當時有些緊張的他,心裡不大明白老闆說的那句“可能在你見到陸奉沉後,就不緊張了”的話。
直到十分鐘前,親眼看見頹廢不已的陸奉沉後,他恍然明白了那句話的意思,眼前的陸奉沉早就沒有了曾經的強勢氣場,從長相再到氣質,甚至比不上一個朝九晚五的普通社畜,自己有必要害怕?
而且,陸奉沉竟然真有和謝臻聯絡,以至於他打著謝臻的名義前去拘留所,一點都沒讓陸奉沉懷疑。
西裝男想著想著,心裡再次佩服起老闆,不愧是大老闆的親妹妹,果然有大老闆的風采在!
“事情辦完了?”有幾分倦懶的女聲傳來,讓西裝男忙收回發散的思緒,神情不禁帶上幾分恭敬,從電話中他能勉強聽見輕微的嘈雜聲,老闆似乎正在劇組。
霍乘星待在休息室裡,門外有程思雯看著,誰也不能不敲門就進來,室內除了名義上來和自己對戲的孟際年外,再無別人。
休息室的隔音不錯,外面的嘈雜聲聽的不甚明顯。
霍乘星一手拿著手機,一手翻閱著擱在膝蓋上的劇本,偶爾抬眼就能看到坐在相鄰椅子的孟際年,他胳膊肘靠在桌子上,單手撐著下頜,眼含亮光地望著她。
霍乘星:……
自從孟際年發現她派人假裝謝臻的下屬到拘留所見陸奉沉時,就一直用那樣的眼神望著她。
倘若眼神能用扇形圖來表示,霍乘星覺得裡面有三分欣賞三分驚訝三分愉悅以及一分莫名其妙的欣慰。
霍乘星看了眼後就不再看孟際年,反而垂眸看著劇本,語氣沉靜,“他說見謝臻時,很有把握嗎?”
“算不上特別有把握?”
霍乘星問完,在心裡琢磨著西裝男的形容,那說明陸奉沉可能確實知道謝臻一些不為人知的事情,畢竟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