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理剛想離開,蔣彥恆又出聲叫住了他,“平時有空可以看看影片平臺,放鬆一下。”
“……是。”助理遲疑地點了點頭,這才轉身離開,心裡忍不住猜測,難道公司有相關的計劃,蔣總這是讓他提前做做功課?
蔣彥恆拿起杯子抿了口咖啡,清清神,而後就著夜色點開了他平板裡的青檸tv,熟門熟路地點進了徐輕盈的直播間。
剛點進去,直播間裡還是梔梨和蔣越瀟在院子裡檢查節目組的護具,緊接著,蔣彥恆就看到了彈幕裡時不時出現的一條內容。
【蔣爸爸不疼梔梨,我們來疼!】
蔣彥恆放下了手裡的咖啡杯。
他們蔣家的小孩兒,什麼時候用得著外人來疼了?
點開彈幕區翻了翻之前的彈幕,裡面不少人都認為他在藉著徐輕盈和梔梨作秀,這種猜測也不算出乎蔣彥恆的意料,但有幾條指責他不疼孩子,做爸爸不合格的言論讓他微微揚眉。
這幾條評論不光說他不疼梔梨,當梔梨繼父不合格,還說他不疼蔣越瀟,當蔣越瀟親爸也不合格。
蔣彥恆思忖片刻,拿起手機,點開了他早先發過梔梨和蔣越瀟騎馬影片的朋友小群。
這會兒,國內一些公司剛剛上班,會議還沒開,群裡真有三個人閒得慌在聊天。
[蔣彥恆:你們平時怎麼疼孩子?]
[疼孩子?讓他騎大馬!]
[蔣彥恆:我給兩個孩子買了馬。]
[……我說讓孩子騎在我脖子上,就像我小時候騎我爸脖子上那樣。]
蔣彥恆看見這條回答,沒想起這位認識多年的朋友兒時怎麼騎在他爸脖子上,反而想起了在遊樂園小丑那裡買氣球時碰見的一家三口。
當時扎著羊角辮的小姑娘就坐在爸爸的脖子上,難道讓小不點和臭小子坐在他脖子上才算疼孩子?
[疼孩子簡單啊,管吃管喝,再給他們買禮物,節假日帶去爬山。]
[蔣彥恆:管吃管喝有傭人,買禮物有特助,爬山上課有老師,和你有關係?]
[你說傭人我也就不說什麼了,但我家閨女的禮物是我親自挑的,爬山也是我背上去的,我還拍照發朋友圈了!]
[蔣彥恆你是不是遮蔽了我的朋友圈?!]
蔣彥恆無視了質問的這一條,低頭拉開抽屜找到記事本,挑了一頁空白頁記下來。
禮物親自買就算疼孩子?
他和特助買一樣的禮物還能有不一樣的效果?
這個念頭剛升起來,蔣彥恆突然想起他爸從前和某些合作商見面,說什麼特地到酒窖挑了一瓶紅酒。
但凡將疼孩子和做生意的人情往來掛上鉤,蔣彥恆就能迅速明白中心含義,這不就和他不能讓下屬陪合作商打高爾夫一個道理嗎。
蔣彥恆屈指敲了敲本子上的筆跡,莫名地對陪兩個孩子打高爾夫或者其他活動生出了一絲的期待。
[你這是真想學著當爸爸還是為了應對那篇報道公關啊?]
[蔣彥恆:它也值得我上陣作秀公關?]
群裡的其他朋友也早就猜到了蔣彥恆會給出的回答,雖然那篇報道分析得看似合理,但同個階層的公司管理者一眼就能看出來這麼做的收益完全被文章擴大效果了。
何況,他們還認識蔣彥恆,瞭解蔣彥恆這人在商業上不做人的本性,他真想利用輿論營銷企業形象,根本不會用這麼不溫不火的招數。
[你兒子我們都見過,你剛有的閨女我們還沒見過,我家老爺子快七十大壽了,帶你家兩個孩子來玩玩?]
[蔣彥恆:再說吧。]
關了聊天群,蔣彥恆邊喝咖啡邊瞥向旁邊放著的平板,想看看梔梨和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