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年紀就下狠心推搡弟弟,長大了還得了?我家鼕鼕流了那麼多血!”
梔梨確定了自己沒在舅媽家白吃,再加上正被徐輕盈抱著,膽子越來越大,腦子也呼啦啦地轉。
舅媽打她叫教育,那她打表弟肯定也叫教育啊!
梔梨這麼想著,小表情越發認真地聽舅媽後面的話。
徐輕盈抱著梔梨後退半步,省得錢佩的唾沫星子噴過來,冷笑了聲,“他不搶梔梨東西能被推倒流血?”
錢佩一噎,表情驚異。
徐輕盈才來幾分鐘還什麼也沒問,怎麼就能知曉倆孩子爭鬧的源頭?
徐冬被徐輕盈當眾拆穿,眼睛亂瞟,心裡發虛地往後躲。
他平時在家裡作威作福,但真碰見厲害的大人也害怕,尤其這個從未見過面的姑姑,剛出現就打了他媽媽一巴掌。
錢佩梗著脖子,“什,什麼叫搶!梔梨小小年紀就自私得要命,長輩給的東西分一分不應該嗎?你不想分也不能打人!”
“我那不叫打人!”梔梨從徐輕盈懷裡探出頭,一邊回憶著舅媽之前說的話,一邊努力對照著反駁,“我是在教育鼕鼕,鼕鼕小小年紀就下狠心咬姐姐,長大了還得了!我流——”
哎呀。
我沒流血!
梔梨心虛了一瞬,又理直氣壯地伸出軟呼呼的小短胳膊,“我雖然沒流血,但我胳膊上被捏了這麼大的淤青!”
剛喊完,梔梨突然想到二十萬和十萬的醫藥費差額,連忙補充道:“足足兩個淤青呢!”她被舅媽捏了兩個淤青,那麼舅媽也得賠她二十萬,這樣媽媽就不用賠啦!
徐宏利和錢佩看著梔梨手臂上黃豆大小的掐痕,嘴角抽抽。
等下。
梔梨的話怎麼有點耳熟?
錢佩:……
艹,梔梨這個小兔崽子用她前不久說的藉口把她堵死了。
“你個小兔——”
“錢佩!”徐輕盈看著梔梨胳膊上的淤青,抬眸時,目光冷冽,“你再叫一聲,我不介意讓你兩邊巴掌對稱!”
錢佩被徐輕盈嚇得下意識捂住了沒被打過的那側臉。
梔梨呆了呆,連忙低頭仔細檢視自己的兩條小胳膊,驚喜地在另一條胳膊肘又看到了一個淤青,頓時放心。
夠了夠了,媽媽就算再打,也不用賠十萬醫藥費了。
徐輕盈倒是不清楚梔梨在看什麼,心裡卻有些驚訝。
她沒想到書中出場時內向敏感的小梔梨,一個禮拜前竟還是個膽子大口才順的小機靈鬼。
氣氛冷滯時,徐夏的聲音從後面響起,“姑姑,我想和梔梨單獨說些話可以嗎?而且梔梨的畫本還沒帶走。”
梔梨趕忙回頭,一雙溼漉漉的眼睛含著驚喜,“我的畫本找到了?”
徐夏指了下臥室,“在床底下。”
梔梨輕輕地抓了下徐輕盈的胳膊,“媽媽,我能下去拿畫本嗎?”
“行。”徐輕盈放下梔梨,伸手扶了下梔梨兩側的小馬尾,“媽媽在門口等你。”
梔梨重重點頭,腳步輕快地往臥室跑。
徐宏利腦子亂哄哄的。
依他對徐輕盈的瞭解,這個冷情的親妹妹之前給生活費那麼大方純粹是花錢買清淨,不想被梔梨打擾目前的生活,但徐輕盈今天怎麼不僅想帶著梔梨一起嫁入豪門還想著給梔梨撐腰呢?!
他心裡記掛著徐輕盈來時做的那輛幾百萬的豪車,實在不想就這麼斷了關係,也不相信徐輕盈真對梔梨有什麼母愛,可能就是覺得錢佩那麼一喊讓她丟了面子。
於是,徐宏利趁著梔梨回屋拿畫本的空閒,抓緊時間說道::“輕盈,你就算攀上高枝了,也離不開有力的孃家啊,不管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