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上了很多課程很累嘛,但我一點也不累哦。”梔梨想起上過和沒上過的課程,杏眸裡蘊著細碎光芒,唇角也牽起了酒窩,語氣肯定道,“我上課上得超開心噠!”
從前和外婆住時,梔梨偶爾從家裡陽臺往下望時,特別羨慕小區裡的小朋友能被爸爸媽媽帶著去上幼兒園。
小小年紀的梔梨也分不清是羨慕其他小朋友能上幼兒園還是羨慕他們有爸爸媽媽陪著,反正上幼兒園就成了梔梨的小目標。
後來,外婆說也要送梔梨上幼兒園,為了這件事,梔梨高興得晚上睡不著經常爬下床檢查包包裡的東西,但外婆生病住院了,那段時間,梔梨只能抱著包包在家裡等外婆回來。
梔梨等呀等,有天睡醒,驚喜地看見外婆回來啦,不過,外婆說她有事必須要去很遠很遠的地方,讓梔梨先住在舅舅家。
比起在家抱著包包等外婆,比起在舅舅家被討厭,梔梨超喜歡現在的生活,能見到很多很多的老師,能聽到很多很多的故事。
有這麼多人陪著玩,怎麼會累呢。
危良怔怔地看著梔梨,即使梔梨沒再說下去,但梔梨說到開心時的神情也說明了一切,梔梨真的很開心,梔梨學那些課程也不是為了配合蔣越瀟,而是發自內心的喜歡。
陽光晃下來,灑在薰衣草上。
危良低頭看著手裡的薰衣草,微微抿緊唇,他努力地用八歲的腦容量思考,為什麼要用自己的想法往別人套?這樣很不對。
準確說,他為什麼不能提前問一問梔梨的態度或者和別人打聽一下梔梨對於課程的態度,反而在不瞭解內情的時候就武斷地給別人建議呢?
危良盯著手裡的薰衣草,用力握住,有薰衣草提醒,以後他再也不能這麼做了。
【我家孩子上輔導課也這麼積極就好了。】
【有一說一,金老師的奧數課我可以!】
【節目組!你們能不能出個十年後二十年後的特輯啊!我想看看梨梨寶貝兒未來的成就!】
【哈哈哈哈哈,十幾年後真弄特輯的話,那我就讓我未來寶寶喊梔梨大姐哈哈哈哈。】
“嘭!”
徐夏起身太猛,將床上的手機也掀在了床下。
手機正面朝上地躺在地板上,徐夏低著頭,不可思議地望著直播間裡的三個人,梔梨,蔣越瀟,還有危良。
危良。
想起來了,她想起來了,這個人上輩子還幫她公司總部的老闆打過商業糾紛案!同事八卦說起的人名就叫危良!
總部兩個字離還是設在三四線城市辦事處裡的小職員的徐夏太遙遠,這讓徐夏聽見危良的名字時竟然沒第一時間想起來。
徐夏慌忙地撿起手機,認真打量著這會兒還年幼的危良,正臉的長相確實和未來有些相似,身份也對得上,網上有人扒出來危良的家人從前就在蔣家工作,但危良八歲左右就回了老家。
那場商業糾紛案鬧得很大,總部老闆也不太佔理。
有人說危良在還老闆曾經的恩情,有人說危良童年時在蔣家被排擠了,否則他怎麼會幫著不太佔理的被告和蔣家公司對簿公堂。
徐夏回想著剛剛看的直播,面露恍然。
難怪危良會選擇回老家,他和蔣越瀟明顯不對付!不過,就算這樣,他也從老家考了出來,雖然那場官司輸了以後,危良再也不當律師了,但不可否認,上輩子的他當過幾年知名律師。
“危良……”徐夏腦海裡升起一個念頭。
將全部希望放在一個遲遲找不到的大佬身上,風險太大。
這輩子的梔梨短時間內明顯不會被蔣家趕出來,上輩子這會兒才十七八歲的未來大佬可能也不叛逆了正在學校著手考大學。
既然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