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半,歪了下小腦袋瓜,疑惑道:“爸爸,你這次的地方怎麼也在晚上呀?”上次還在白天呢。
蔣越瀟同樣注意到了蔣彥恆周圍的背景,“你在車裡?”
“在車裡。”蔣彥恆頓了頓,神色不改道,“換了個地方出差,和國內時間差不多。”
徐輕盈從頭到尾都沒怎麼說過話,此時,微眯了下眼。
鑑於那天晚上“同居”談策劃書以及後面一段時間的接觸,徐輕盈自認還是有些瞭解蔣彥恆,再加上她從前就擅於揣測別人的表情,這會兒怎麼看蔣彥恆,他都像心裡藏著事。
他一個出差的人能藏什麼事?
徐輕盈收回目光,懷疑蔣彥恆臉上的面具升了個段位,能讓人看得似懂非懂。
臨結束通話電話前,蔣彥恆分了絲眼神在根本不怎麼看他的徐輕盈身上,剛才這人用一副懷疑的眼神打量了他半天,打量什麼呢?難道猜出來他已經從國外回來了?
他正想著,手機再次嗡了一聲,這次倒不是梔梨,而是蔣家的一個後輩,說什麼快回國了,希望能在家裡借住幾天。
蔣彥恆倒不在乎他借住幾天,關鍵這還想要求還挺多,居然想住在梔梨隔壁的屋子,說什麼培養兄妹情。
呵。
這孩子怎麼不上天。
節目組這邊,梔梨結束通話和蔣彥恆的電話,又給宋茵打了電話,剛接通,便是甜甜的問候,“奶奶,晚上好呀!”
宋茵一向嚴肅的臉上,浮出很淡的笑,“嗯,晚上好。”
這一聊,他們就聊到了晚上九點多。
“時間很晚啦,快回去洗漱,洗完我們就睡覺。”徐輕盈像白天那樣習慣性地一手牽一個往棚子那邊走,“我們這條件有限,只有那個水桶裡有水,待會兒記得剩點明早用。”
梔梨清脆回道:“記住啦!”
蔣越瀟繃著臉看他被徐輕盈牽住的手,抿了抿唇,悶悶道:“哦。”
白天他是在鏡頭前才沒掙開被徐輕盈抓著的手,但現在鏡頭都關了,他仍然沒想過掙開。
這種和小屁孩同時被牽著的感覺好像還不錯。
夜裡,果園內萬籟俱寂。
相隔很遠的h市,一道尖銳的叫聲劃破小區裡的靜謐。
“徐宏利!你別睡了,快醒醒!”錢佩披頭散髮地從客廳衝進臥室,用力搖醒睡得和死豬一樣的徐宏利,“徐夏離家出走了!她偷了我手機離家出走了!”
徐宏利不耐煩地嘟囔,“走就走,有膽子走就別回來!”
錢佩快瘋了,繼續用力推徐宏利,“徐夏要是找上徐輕盈怎麼辦?要是被蔣彥恆知道了怎麼辦?!”
蔣彥恆三個字就像是索命的魔咒,瞬間就讓徐宏利睜開了眼睛,臉上猶帶著後怕。
他在h市混得這麼慘,工作都沒了也不敢找回g市鬧,就是午夜夢迴也會經常想起蔣彥恆冷漠警告他們的那句話。
他真有找去g市的想法,怕是當天就得被人打斷了腿躺在床上當廢物!
徐宏利越想越後怕,臉上的肉也神經質地抖動,掀開被子光著膀子往客廳跑,“追,必須把這個臭丫頭追回來!”
錢佩緊隨其後追了過去。
在徐宏利和錢佩跑走不久,睡在主臥小床上的徐冬,睜開眼,坐了起來。
徐家租住的屋子面積不大,兩室一廳。
本來徐宏利和錢佩住一間,徐冬住一間,徐夏回來後死活不和徐冬住一間屋子,整天在家裡又哭又叫,錢佩不得不在主臥裝了個小床,讓兒子徐冬先將就住。
徐冬住得很不高興。
他外婆說過,他才是徐家唯一的孫子,徐家的所有東西都是他的,不管是徐輕盈,梔梨還是徐夏全是賠錢貨,她們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