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我這會兒才琢磨明白那眼神說了什麼。”
同事甲邊看直播邊往會議室外走,“明白什麼?”
同事乙老神在在地望著蔣彥恆辦公室的方向,語氣唏噓道:“他在說,你不懂。”三十幾歲的單身漢根本不懂有小棉襖買家庭裝手錶的幸福。
這邊,蔣彥恆剛走到會議室門口,秘書及時過來,“蔣總,預約的蔣華彬先生過來了。”說到蔣華彬三個字時,秘書偷偷覷了眼蔣彥恆,眉峰間半點情緒也沒有,冷得凍人。
昨天下午,那位蔣華彬先生就來過了,據前臺說,他似乎打定主意能見到蔣彥恆,還說什麼他們是親戚,結果前臺電話打到總辦這邊,得到的只有蔣總一句冷漠回答:預約程式不懂嗎?
也不知道那位先生有什麼急事,居然約了個這麼早的時間段。
蔣彥恆聽到蔣華彬三個字,臉色也沒什麼變化,走進辦公室,他看見了時不時回頭往門口張望的人。
視線剛對上,蔣華彬立刻起身,挺著啤酒肚,臉上熱切笑道:“哥!好久不見啊!”
雖然兩邊一直沒聯絡過,但總會在一些峰會酒會等商業場合上見過面。
蔣彥恆看也沒看蔣華彬,徑直走到辦公桌後坐下,隨手翻開份桌上的檔案,語氣淡漠,“有事說事,別亂攀親戚。”
此時,特助也在屋子裡,自然也聽見了蔣彥恆這不留情面的話。
被陌生人看笑話,讓蔣華彬臉上的笑僵了一瞬,不過,他神情很快恢復如常,連嘴角揚起來的弧度都和先前一樣,“哥,上上一輩的事情何必牽累我們這些小輩呢?現在的社會靠什麼?靠的就是關係,但我們在商場上接觸的那些人,有一個算一個,不都是恨不得從我們身上扯下一塊肉的老狐狸?我們能放心地把後背交給他們嗎?”
“真到了關鍵時候,能靠得住的還得是家人,還得是兄弟,還得是——”
“啪。”
不輕不重的碰撞聲,讓講話講得正慷慨激昂的蔣華彬尷尬的止住了話頭。
蔣彥恆撥開扔在桌上的檔案,撩起眼皮,鋒銳的眉眼間掩著一絲不耐,“3分鐘,能說就說,不能說直接走。”
“……”蔣華彬心裡暗恨,面上還是賠著笑,“我這次登門也不是想求你幫什麼忙,主要還是怕你被一些有小心思的人騙了。”
蔣華彬生怕蔣彥恆真讓特助把他轟出去,語速逐漸加快,“我來前到家裡看了伯母和侄子,我是這沒想到啊,伯母和侄子也太在乎外人了!繼續這樣下去,他們難保不被騙啊!家宅不寧,也耽誤你的事業不是?你別不相信我說的話,我一個兄弟就是被小情人偷了資料給競爭對手,上億的專案直接玩完了,現在正想辦法藉著他老婆的名氣賺錢填窟窿呢!說起這個情人,哎呦,那真是尤物,你知道他們在哪認識的不?他們——”
這麼個辦公室,似乎影響了蔣華彬的發揮,否則,這般滔滔不絕的故事會,怎麼也得適當地給點鮮花和掌聲。
蔣彥恆:……
特助:……
前面還在挑撥家庭關係,後面越聽越不對味。
蔣華彬說著說著,冷不丁觸及了蔣彥恆看傻子似的眼神,燒得正旺的八卦欲頓時像被一桶涼水劈頭蓋臉地潑下。
“我想說什麼呢,必須提防著外人。”蔣華彬一錘定音道,“誰知道他們能包藏什麼禍心!”
蔣彥恆垂眸,不緊不慢地挽起袖口,腕上的手錶分秒不差地記錄著時間,手工鱷魚皮錶帶恰好壓在腕骨上。
“什麼外人?”
“當然是徐輕盈和帶回家裡的那個小拖油瓶啊!”